道:

    “我的问题多到甚至我都不知道应该从哪说起了.陈先生,你是在明知故问而已。”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到底遇到了什么问题呢?”

    一边说着,鲍晓梅一边重新坐了下去。

    她的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锐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奋力挣扎过后的无力。

    陈沉心里闪过几分怜悯,但也仅仅是瞬间而已。

    看着眼神略显空洞的鲍晓梅,陈沉也干脆不再卖关子了,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

    “事情其实本来不需要到这种程度。”

    “或者说,本来不需要由你来做到这种程度。”

    “如果掌权的还是还是你父亲、又或者是你哥哥,其实佤邦这一个摊子,处理起来会更加.简单。”

    “但这世上没什么如果可言,你既然接手了,就必须承担起这份责任。”

    “现在,就是你要承担责任的时候了。”

    鲍晓梅抬头看向陈沉,语气凝重地问道:

    “你所谓的承担责任,就是要放弃佤邦数十年来经营的一切,把它拱手交给你吗?”

    “这也算是责任?用‘骂名’来形容,或许更准确吧?”

    “那得看你怎么定义。”

    陈沉自顾自地坐下,随后说道:

    “你还是没有看清楚问题的关键。”

    “关键在于,你到底是为了佤邦的人民,还是为了你自己。”

    “我们做的事情很简单,那就是,用一个更好的方式去经营佤邦、去创造佤邦的未来。”

    “如果这个更好的方式可以由你来达成,那你就可以保留你想要的所有东西。”

    “如果你达不成.那只好由我,来帮你们达成。”

    “怎么样,这个逻辑,你能理解吗?”

    鲍晓梅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不理解。”

    “我理解你们的想法,我不理解的是,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

    “不过就是两架战斗机而已,你们消灭不了佤邦,也消灭不了我。”

    “大不了,我们可以打到底。”

    “我们的地位本来就是从枪管里挣出来的,这一次.”

    “你觉得你能撑多久?”

    陈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鲍晓梅,后者愣了愣,回答道:

    “一年解决不了的就三年,三年解决不了的就10年,总之,我绝对不会放下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那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你,它属于佤邦人。”

    陈沉再一次打断,随后不容置疑地说道:

    “我只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坐下来好好跟我谈,或许,我会给你保留更多的体面。”

    “第二,如果你一定不想体面的话,那不好意思,我只能想办法,帮你体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