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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颜还是感觉颇有些意外:“黄先生,大明的一流军队和二流军队,好像都已经在山西全军覆没了吧。
山西仅剩的三万宣府精兵,在整个战争过程中却不发一矢、不杀一敌,形同反叛。
除此以外,京城剩下的,应该都是三流军队和不入流的军队了吧?他们能是我八万铁骑的对手?”
黄溥闻言,朝西直门方向指了指:“忠王若是肯听我一句劝,早点向我们的新君示好,将来还能有一条活路。如若不然,将来城门外的京观前,您的头颅会被摆在第二排正中间的。”
伯颜依旧不信,但也不再纠缠,便命哨探在帐外等候,自己则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开始和黄溥谈天说地。
却说此时的中军大帐之中,胡濙等人拜见过朱祁镇。朱祁镇重重地叹了口气,便命胡濙等人起身。
胡濙被新君架在了火炉上,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跪在地上,磕头痛哭。
朱祁镇好奇地问道:“大宗伯好好的哭什么?”
“陛下,臣有罪啊。先帝命臣与英国公、三杨作为托孤重臣,辅佐陛下。结果臣失职无能,以至有今日之祸,实在是罪该万死,请陛下重重惩处。”
朱祁镇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走上前亲自将胡濙扶起,恨恨地骂道:“哎,罪不在爱卿,也不在英国公,都是三杨这帮奸佞误国。
他们将南方治理的一塌糊涂,朕为了弥补他们的过失,将明军精锐全部调往了南方,这才有了今日之祸。”
由于也先在场,下半句朱祁镇没好意思说:北方也被三杨治理的更加不堪,这三个大奸臣趁朱祁镇年幼,不能亲政的时候,出兵攻击阿台汗领导的东蒙古,彻底扫灭了阿鲁台残部,从而帮助也先统一了蒙古。
三杨的行为只能有两种解释:要么他们是也先的忠臣,出卖大明。要么他们脑袋里全是浆糊,毫无远见。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甩不掉祸国殃民四个字。
胡濙也是无法,只能安慰朱祁镇:“陛下放心,新君对三杨的行为,同样也是深恶痛绝,早晚会为大明拨乱反正的。”
朱祁镇闻言,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听胡濙话里的意思,连他都不支持自己复位了?
也先在一旁,恰到好处地说出了朱祁镇的心声:“胡尚书,为何你们事事都要指望朱祁钰那位僭主呢?现在你们迎太上皇回去复位,亲自收拾奸臣,岂不更好?”
胡濙作为顾命大臣,终于有担当了一回,非常明确地回道:“陛下,太师,大势已然如此,太上皇想复位,怕是难了。
君位乃是天下神器,岂有让来让去的。新君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臣等若是公然要求太上皇复位,那就是谋反。
微臣以为,太师若真想送太上皇回京,便依新君的意思。大军退后三十里,然后双方各派二十名军士,在城外十五里处交接,迎太上皇进城。到时候大明朝廷对太师必有重谢。”
也先非常坚定地摇摇头:“我八万大军,千里迢迢来此,就是为了送太上皇复位。如果太上皇不能复位,那让太上皇冒冒失失地回去,岂不是凶多吉少,新君可能容得下太上皇吗?
你这个托孤重臣,怎么一点也不为太上皇考虑?宣德皇帝真是瞎了眼,怎么选出了你们这一帮子奸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