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这七位太监谢过恩,朱祁钰继续说道:“王诚,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掌内官监印。

    舒良,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掌印绶监、酒醋面局、浣衣局印,暂代外出监军的兴安提督东厂。

    张永,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掌直殿监、惜薪司、银作局印。

    王勤,任司礼监秉笔太监,掌神宫监、钟鼓司、针工局、内织染局印。”

    朱祁钰也不装了,一口气将从小跟着自己的四个太监全部升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

    这是在合理合法地行使本就属于皇帝的权利,倒也没有任何人敢说个不字。

    不过朱祁钰还算克制了,刚刚任用的这十一个太监里,有七个是自己的心腹,还有四个要么是太上皇一派,要么是中立派。

    这样一股脑的任命下来,除了特别明显的王诚等人,剩下的一般人也很难分得清到底哪个才是皇帝自己的亲信。

    这正是朱祁钰想要的效果,紧接着便吩咐道:“陈勉负责重选一批宫女、太监,由朕亲自过目后,派去乾清宫当差。再出一点差错,还是和今天一样,全部杖毙。

    阮昔负责招募一千太监,组成一支净军,日夜巡逻内宫,加强守卫。

    以后你们十一个人就是内廷太监的首领,朕对伱们寄予厚望,希望你们不要让朕失望。”

    众人闻言,连忙谢恩。

    朱祁钰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全部散去。

    一众宫女太监如蒙大赦,逃也似地离开了广场。

    亲卫们则管杀不管埋,只是列队整齐,忠心耿耿地保卫着皇帝。

    朱祁钰示意亲卫稍等,自己则闪身回到乾清宫中,依旧隔着屏风向钱皇后禀告道:“皇嫂勿忧,这帮逆贼已被我尽数诛杀,回头我便派一批忠心事主的下人过来伺候皇嫂。”

    钱皇后心中惊惧,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感谢皇帝。

    几句场面话说完,众人留下钱皇后在床上静养,一起出至外间。

    孙太后在上首坐了,试探性地问道:“皇帝,你总在王府住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钱氏、周氏毕竟只是太上皇后,如今名不正、言不顺,也管理不了内廷这些宫人。

    我看皇帝还是即刻便搬到皇宫里来吧,然后再立了皇后,也好有人能名正言顺地管理后宫。”

    朱祁钰闻言只是干笑了两声,已经懒得再费口舌了。

    太妃忙在一旁打圆场:“太后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这一家子的女人,全都出身卑贱,住不惯皇宫这样的好地方。

    不像太后,一入宫就是太孙嫔,命里就合该住在这富丽堂皇的地方。

    就请太后以后不要再提进宫住的事情了。”

    孙太后闻言,气得脸都涨红了。太妃哪壶不开提哪壶,什么叫‘一入宫就是太孙嫔’,这不就是在含沙射影,意指孙太后是以妾灭妻吗。

    到了这一步,孙太后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荒唐皇帝不想争他自己这一代的皇后之位,反而却一心想打宣宗皇后的主意。

    只是明白归明白,生气归生气,但是孙太后现在手里没牌了。如今整个京城军队都控制在皇帝手中,而太上皇则已经远赴西域。

    现在上皇一派是要大义名分,没大义名分;要军权,忠于上皇的军队要么死在了土木堡,要么被调出了北京。

    不仅如此,就连忠于上皇的文臣、武将、勋贵、太监中的首脑,也已经全部被皇帝以各种理由赶出了北京。

    现在京城里也还有忠于太上皇的,但不过都是些大猫小猫三两只而已,早就不成气候了。

    如今唯一不确定的就是,皇帝会顾及体面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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