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第二天一早,朱祁钰一睁开眼睛,就见浅雪和素汐一左一右坐在床上,正笑盈盈地盯着自己。

    “两位娘娘这是做什么,吓了寡人一大跳。”

    浅雪笑道:“夫君今天要面对的东西有点多啊。”

    朱祁钰笑道:“我今天也给你们整个新鲜的大活儿。”

    浅雪好奇地问道:“啊?什么新鲜的?”

    “哼,你们先替我拟一道手诏,以后大明所有宗室,取消法司特权。任何宗亲犯法,皆依大明律例处置。

    以后各省按察使,皆兼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对于辖地内的藩王不法之事,准其风闻上奏。

    一会交给何宜,命其拟定正式的圣旨。”

    两位小王妃呆愣了半晌,方才问道:“夫君这是疯了吗?”

    “去去去,我没疯。时机已到,我要朝敌人发起攻势了。”

    素汐问道:“恭让皇帝刚刚下旨召藩王入京,夫君这是逼着入京的藩王们跟着恭让皇帝一起造反吗?”

    朱祁钰笑道:“对呀,他们入京,每家藩王至少会带两三百护卫。毕竟上次襄王从京城返回长沙途中,被苗人劫去了,损伤了身体至今没好。

    所以他们这次多带些护卫,也没人能说些什么。

    宗藩改革,是我的皇帝生涯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不能再纵容宗藩鱼肉百姓了,太祖制定的宗藩制度,过于自私自利。

    各地的藩王,无法无天,没人敢管,是真不拿百姓当人看啊。”

    朱祁钰替大明百姓重重叹息一声,又继续说道:“另一道诏命,将西郊的所有僧众,全部迁走,所有佛寺,一律废弃。”

    这话一出,不止把浅雪和素汐惊呆了,就连在被窝里舒舒服服躺着的林香玉和凝香都惊得坐了起来。

    不过吃惊归吃惊,却没人提出反对。抑佛是朱祁钰早就定好的改革内容,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而且宠妃们都是笃信道家的,也没人同情佛教和僧侣。

    所以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林香玉和凝香又不动声色地躺回了被窝里,继续当自己的专职性奴。

    浅雪笑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夫君,大臣们上了好多奏本,一拨人说恭让皇帝专宠佞嫔,祸乱后宫。

    一拨人则指责夫君宠幸妖妃,妖妃们需索无度,至用方药,损伤龙体。他们希望将妖妃们全部赐死呢。

    尤其是那位国子监祭酒李时勉,咬牙切齿,带着国子监生们一起上万言书,把夫君和妖妃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提着刀来齐王府清君侧了。”

    “大兄恭让皇帝那里有什么说法吗?”

    浅雪摇摇头:“昨晚恭让皇帝召见了兴安,他应该是给出办法了,但我们还没听到风声,怕是最快也要到午后才能得到消息。

    夫君还是先说说咱家怎么应对吧。”

    朱祁钰笑道:“好说,拟一道诏命,升翰林侍讲刘铉为侍讲学士,直经筵。

    太宗、仁宗、宣宗三朝的《实录》,刘铉都参与过修撰。

    命刘铉进仁宗朝《实录》原文,及注解。

    就说寡人求知若渴,经筵要从仁宗实录讲起。”

    浅雪好奇地问道:“这和大臣们的奏书有关系吗?”

    “有啊,擒贼先擒王,我要先拿捏一下国子监祭酒李时勉,这人的影响力可大了。

    不过呢,寡人有大义名分在手,有亲军三卫拥护,收拾区区一个李时勉,就像玩一样。

    这些大臣啊,每个屁股下面都不干净。只不过以前我不较真,懒得搭理他们而已。”

    浅雪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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