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做的那些事情,实在是没有半分道理可讲。

    还有本宫自己,被皇帝抓住了‘以妾灭妻’的死穴穷追猛打,讲道理同样讲不过。

    哎,还是先全力选出皇后吧,而且要趁这次藩王入京朝贺,给皇帝办一个隆重的大婚典礼。

    你明日去催催礼部和阁臣,选秀立即开始。先从直隶、山东、山西、河南开始。那些太远的广西、广东、云南之类的就算了。

    也不要那么复杂了,一个月内,各省就要将秀女送到京城。

    还有件事情,皇帝的梓宫也应该开始修建了,你也捎带着催上一催。”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下午,皇帝将杨士奇挖坟掘墓的诏命就传的人尽皆知,朝野轰动。

    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看得出皇帝在传达什么信号。

    再加上礼部突然缩短了选秀流程,急于选出皇后。

    再迟钝的人,如今也能看得出,嫡庶之争就要进入白热化了。

    但是谁输谁赢,还真没人敢笃定。

    之前是恭让皇帝、皇太子、皇子相继病重,这边还没好利索呢,那边皇帝同样卧病,连朝都不上了。

    而且皇帝连太医都不看,没有人知道皇帝病情到底如何。

    如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一旦皇帝的病情有了确凿的消息,那便是选边站队的开始。

    朱祁镇一边吃着晚饭,一边听陈祥奏事。

    陈祥先是将太后的言行,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

    高平毫无隐瞒,将太后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陈祥。

    如今内廷众人的真真假候,虚虚实实,绝大部人都已经理不清了。

    每人都只能掌握一小部分信息,而看不到整个棋局的全貌。

    就这一小部分信息,还都是虚假消息与真实消息混淆在一起的。

    连朱祁钰这下棋之人,都已经看不真了,更何况别人呢。

    朱祁镇对选皇后,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略略听了几句,便向陈祥吩咐道:“以后选皇后的事情,不必再跟朕说了。”

    陈祥闻言,大为不解。

    朱祁镇解释道:“你忘了,朕回到京师第一天,百官迎接,弟弟于奉天门设宴为朕接风洗尘。

    那时朕见过弟弟的两位小王妃,就是那对双生小姐妹花儿。

    就现在礼部这些废物搜肠刮肚选半天,选出来的女人连弟弟王妃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们能得宠吗,还不是得乖乖到冷宫里吃灰。”

    陈祥罕见地唱了个反调道:“皇爷,话不是这样说。礼部是从全国选拔出一批出类拔萃的女人,然后再送到京城,进一步筛选。

    最终成了皇后和贵妃的,必然是大明最出色的女人,个个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而且知书达礼、秀外惠中,皇帝见了,又如何能不爱呢。”

    朱祁镇没好气地嘲讽道:“你快给朕省省吧,礼部都是些什么货色,朕又不是不知道。

    你看看朕那些女人就知道了,她们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一个个圣人礼法不离口,侍个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只能关了灯,躺在床上。你让她趴着,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违背圣人礼法。

    也就是朕这样的仁慈贤德之君,才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若是在弟弟面前她们还这样,弟弟早给她们一把火烧光了。

    女人的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陈祥无奈地陪笑两声,不敢再反驳了。

    朱祁镇继续感叹道:“很多时候,朕还是很佩服弟弟的,真敢想真敢干。他做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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