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想买些什么?”

    不料四个小女人异口同声地回道:“打造一艘楼船,泛舟于昆明湖上。”

    这一看就是商量好的,朱祁钰不禁摇头苦笑。

    凝香笑着蛊惑道:“夫君想象一下,您的观音娘娘,坐于莲台之上,迎风飘荡,随波遂流,那景象得有多美。”

    朱祁钰闻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好像也是,我还没试过和爱妃徜徉于湖上呢。那就造吧,反正到了下个月,咱家的钱就会多到花不完。”

    话音刚落,四位宠妃便你争我抢地亲了过来

    ……

    却说恭让皇帝,经过了一个多月的休养,身体已经大安,此时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

    自从出了孙家那些事情,朱祁镇对兴安的猜忌是越来越严重了。

    再加上曹吉祥被派去提督京营,如今陈祥俨然成了南宫第一大太监。

    连日来,朱祁镇已经接受了好几拨藩王朝觐,这还是土木堡之变后,第一次与众藩王相见,君臣之间动不动就哭的稀里哗啦。

    为了鼓动藩王跟着兵变,朱祁镇也只得耐着性子逢场作戏了。

    一边吃着午饭,朱祁镇一边听着陈祥禀报政事。

    越听朱祁镇越是皱眉:“山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民变此起彼伏,这么久都镇压不下去?

    东南民变的时候,朕派宁阳侯率五万京营精锐南下,再加上浙江、福建等地方军队,一年时间就彻底平定了。

    看来弟弟的执政水平,也就这么回事儿了。”

    陈祥闻言,暗自腹诽:您老人家若不调那十万京营精锐分别去东南和麓川平叛,现如今肯定正稳如泰山地在龙椅上坐着呢。

    但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陈祥回道:“宣府和怀来还好,如今已经被皇帝划入了直隶,又有神机营和骁骑营主力驻扎于此。

    问题都出在大同方向,暂驻大同的京军已经被全部调走,地方军队受前年阳和口之战的影响,一直没有恢复过来。

    如今民变一起,顿时便捉襟见肘了。”

    说到阳和口,朱祁镇立时便气不打一出来:“宋瑛和石亨都是废物,若不是阳和口一场大败,瞬间阵亡了四万将士,朕也不会御驾亲征。

    朕不御驾亲征,哪会有今天这么多事情。

    朕就纳闷了,瓦剌大军是如何无声无息地突破阳和口的!长城防线难道就没有一点作用吗?”

    陈祥回道:“那是因为东胜卫从永乐朝便被裁撤,大臣们屡次上书请求复置,却不被批准。

    没有了东胜卫的屏障作用,瓦剌大军便可以毫无顾忌地突入大同腹地。

    这也是如今皇帝执意要重置东胜卫的原因。”

    朱祁镇扼腕叹曰:“当时朕怎么就不知道重置东胜卫呢,若有了东胜卫,瓦剌大军如何能够悄无声息地进入山西设伏,又如何能够毫不顾忌后路被断。

    朕那些朝臣,还有山西那些巡抚、三司,都是死人吗?”

    陈祥暗自腹诽道:人家说了您也不听啊,出了事情才知道怪在别人头上。

    朱祁镇见陈祥不答话,继续问道:“朕的身世调查的怎么样了?可有询问于郭登?”

    陈祥回道:“时间过去太久了,当时参与的人又大多故去。恐怕如今最知情的,就是定襄伯了。

    只是定襄伯身任大同总兵,又不好召到京师问询。若是派人前去大同,又恐泄露机密。

    所以调查就卡在这里了。”

    “哼,那等藩王到齐,再以召开诸亲会议为名,召定襄伯入京。

    等朕发动兵变,成功复辟,再亲自向他询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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