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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在家族内部,草民也就是个排不上名号的落魄子弟。草民实在是怕能力有限,辜负圣恩啊。”
朱祁钰摇头笑道:“这就对了,我并不想找一个世家大族的嫡系子弟来帮我做生意。你想想,一个世家大族的嫡系继承人,我再怎么扶持他,他能感激我吗?
他本来就身家五百万两,我帮他增长到一千万两,有什么意义呢?五百万两和一千万两有很大区别吗?
我是个喜欢雪中送炭的人,锦上添花很无聊的。最后搞得大家都很累,没有意思。”
田惠卿闻言立即跪下表忠心:“草民愿为圣上效死。”
“好好好,田兄请起,今天咱们不论君臣,我们出来玩了,不必那么拘束。”
要感谢新创办的报纸的作用,京城的人都弄明白了。认可朱祁钰的人,基本都开始将皇帝称为‘圣上’,将恭让皇帝称为‘陛下’。
而不认可朱祁钰的人,如林聪、叶盛、李侃、朱英之流,则依旧称‘陛下’。
这点十分明显,从称呼上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政治倾向。
而田惠卿属于对朝局十分敏锐的那批人,一见面就对朱祁钰圣上长圣上短的叫个不停。
很快田惠卿便问出了自己最关心地问题:“敢问圣上,开放海禁之后,如何收税?若是税重,走私依旧会存在,圣上打算如何打击走私?”
朱祁钰笑道:“先不收了,我就不想收那个商税。你想想,大明到处都在打仗,我也是没办法,根本就停不下来。
再让我抽出精力,追在倭寇屁股后面满世界乱跑,做不到,实在做不到。
所以税我先不收了,在登州建个新城,进行自由贸易。先试行几年,看看效果。
这样咱们都不收税了,那商人们还走私干啥。没有走私,也就没有倭寇了。
我只要商品流通起来,然后朝廷铸造的货币跟着流通起来,目的就达到了。
我要的是拿到银矿、铜矿,然后铸币。
如果我能一年铸五百万两的话,又何苦累死累活去收那个破商税呢。”
说罢,朱祁钰又补充道:“但要我还要在登州建设一支强大的水师,要足够碾压朝鲜和日本才行。
另外,我还要投入巨大精力经营山东。你也知道,我的齐王封地就在青州。最开始,得先把青州、登州、莱州打造成我的基本盘。
要学张士诚一样,得到百姓死心塌地的拥护。
不然太尴尬了,不怕田兄你笑话,京畿的百姓根本就不拥戴我。旁边的山西就更别提了,我已经把人都得罪完了。
若是山东再拿不下来,这皇帝当着就没多大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