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但是其中关节,魏骥又不好直白讲出来。于谦既不忠于当今皇帝,也不忠于恭让皇帝,人家忠于的是宣庙。偏偏这次南京裁军,裁的就是宣庙残余的嫡系。

    让宣庙的嫡系忠臣,去裁宣庙的嫡系军队,真亏薛瑄能够想的出来。

    薛瑄这明显是要向皇帝宣战了啊,问题是之前和皇帝宣战的大臣,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回家抱孙子去了。

    魏骥和薛瑄在南京共过事,所以也就魏骥还愿意拉薛瑄一把。

    经过薛瑄这么一捣乱,没人继续提名南京兵部尚书了,所以孙原贞作为唯一的人选,被吏部报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朱祁钰带着林香玉,偷偷跑到了东坡下的葡萄园偷情。

    在那巨大的葡萄架下,朱祁钰命人打造了一座架子床,床的四面都用粉色纱帐围了起来。

    葡萄架横梁上系着四根绳索,系住架子床的立柱,将床吊起,离地三尺。

    清爽的秋风透入帐中,蚊虫却被挡在了纱帐之外,而枝繁叶茂的葡萄架,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高床暖枕、粉帐佳人,朱祁钰和林香玉在特制的吊床上搂搂抱抱,好不惬意。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在朱祁钰搂着佳人,晃晃悠悠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浅雪、素汐、凝香三人才提筐背篓、说说笑笑地走了过来。

    浅雪握住吊床立柱,使劲摇晃了几下,笑盈盈地揶揄道:“你们两个,偷情就偷情吧,也值得跑到这犄角旮旯来藏着。

    要不是凝香非要给他最心爱的男人酿什么劳什子的葡萄酒,我们还真捉不住你俩呢。”

    朱祁钰连忙赔笑道:“为夫知错了,娘子也上来躺着吧,让为夫好好服侍娘子,以为赔罪之礼。”

    “哼,你们两个继续做那苟且之事吧,我们三个还得采葡萄给某个负心汉酿酒呢。”

    朱祁钰又问道:“有政事吗?”

    素汐回道:“刘定之上书,要给太子增加三个侍讲,他给出的人选分别是万安、刘珝、刘吉。”

    朱祁钰一听这三个名字,立即便笑出声来。成化年间,大名鼎鼎的‘纸糊三阁老’,说的就是这哥仨了。

    历史上朱见深当了皇帝,有意避开了景泰年间的进士,从正统朝最后一届进士中选了三个,作为安插在内阁的傀儡。

    缘分啊,终究躲不过。如今万安、刘珝、刘吉依然和朱见深聚义慈庆宫了。

    朱祁钰摆摆手:“同意了吧,随刘定之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人心这个东西啊,管不了。”

    素汐又回道:“南京兵部尚书徐琦直接辞职回家了,吏部给了个新的人选:浙江左布政使、兵部侍郎孙原贞。”

    朱祁钰等了半天,见素汐久久没有下文,好奇地催促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吏部就给了一个人选?那还问我做什么,这是要逼我同意吗?”

    素汐笑道:“吏部就报上来一个孙原贞,他们在内阁讨论的时候,薛瑄还提出一个于谦备选,但被其余阁臣一致否决了。”

    朱祁钰笑道:“你就想想吧,咱大兄恭让皇帝在位的时候,特别想打仗,是个主战派他都肯重用。

    但当时真正跟着他主战的,也就王振、王骥、陈懋等少数人。

    功是功,过是过,他把麓川给打崩了,这点我得感谢他,至少替我省了五六年时间。

    你换我当皇帝,去打麓川,少说也得打五六年。

    就那个破地方,不打又不行。打吧,全是山沟沟,比湖广、贵州那些苗地还过分。你就算换李世民当皇帝,换白起、韩信当统帅,他也只能是王骥那么个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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