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便谢恩了,给您磕一个。”

    朱祁钰陪着太妃说说笑笑了小半个时辰,才起身告退,回房去了。

    ……

    皇帝很自在,大臣们却有些无所适从。

    按说大年初一,应该是早上进行正旦大朝。

    下了朝,再朝贺恭让皇帝、皇太子。同时命妇去朝贺皇贵太妃、皇后。

    完事之后,大臣们在朝房相互致贺,最后各回各家,休假十五天。

    今天大臣们还是如期来到了各自衙门等着的,但是皇帝明显不会来,也就没有什么正旦大朝了。

    但是要不要去朝贺恭让皇帝和皇太子呢?皇帝既没明说让去,也没说不让去。

    还有皇贵太妃那里,既没说要命妇去朝贺,也没说免命妇朝贺。

    反正什么都是不明不白、模棱两可的。

    内阁之中,王文、魏骥等人凑到一起,相互致贺完毕,开始商量起了要不要去朝贺。

    魏骥率先发言:“按照正理,我们应该先去朝贺圣上,再去朝贺恭让皇帝。命妇应该先去朝贺皇贵太妃,然后再去朝贺皇后。

    不去朝贺圣上,单去朝贺恭让皇帝,那不就成僭越了嘛。

    依我说,都甭去了,索性咱们各回六部、都察院,跟同僚致贺完就回家算了。”

    王文附和道:“魏老说的对,圣上应该也不希望咱们去烦他,我得先去都察院,再去刑部了。”

    其他人也各抒己见,很快便达成了共识。

    众人回到六部,遣散了百官。大部分都各自散了,只有廖庄、刘定之带着少部分官员,前去重华宫朝贺恭让皇帝。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廖庄、刘定之等人得窥天颜,只见恭让皇帝面白如纸、略无血色,当即大惊。

    朱祁镇安抚道:“朕近来常感虚弱无力、头脑昏沉,想是思念常德长公主太过所致,并无大碍。”

    廖庄连忙回道:“请陛下千万保重龙体,皇太子殿下离不开陛下扶持啊。”

    朱祁镇听到这话,又强行振作了起来,向廖庄问道:“林聪、叶盛何日能从安南返京?”

    “算着日子,应该已经过了广西,至少进入江西了。再过半个月,正好休假结束,他们差不多也就回京了。”

    朱祁镇点点头:“行,你们再去朝贺太子吧。”

    廖庄、刘定之等人行礼退出,又赶往慈庆宫,去见皇太子,这才是大家未来的希望。

    接下来十几日,太平无话。这期间,只有无数的巨石,被运入京中。

    宣庙戾妃的娘家,原来的会昌侯府,已经被拆除大半。整个冬天,工匠们都在洒水于道,结成冰路,从京城西南郊运送打磨好的巨大青石、汉白玉石进入京城,在原来的会昌侯府搭建高台。

    好在从德胜门进来走一里多地就是原会昌侯府,所以倒没怎么扰民。

    京城里消息灵通的官员、权贵都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了,只有恭让皇帝一家被蒙在鼓里。就连廖庄、刘定之等人,见了恭让皇帝那病歪歪的样子,也不敢说出来,以免刺激到恭让皇帝。

    一直到了正月二十一,朝政已经完全恢复到了放假前的节奏,林聪、叶盛带领的安南使团,也终于回到了京城。

    朱祁钰早上刚刚睁眼,浅雪就迫不及待地笑道:“以前都说夫君荒唐,今天奴家终于见到比夫君还荒唐的了。

    安南使团已经返京了,您猜猜安南国王是如何回应的?”

    朱祁钰揉揉自己朦胧的双眼:“一切尽在寡人掌控之中啊,安南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不成?”

    浅雪笑道:“您要是连这都能猜出来,奴家和汐儿跳那种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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