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你说他不傻吧,又纵容内廷外朝相互勾结,最后死的不明不白。

    而且还不给大兄找个好师父,他自己也不好好教,然后事情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庆幸他没亲自教导我那大兄。

    幸亏我那大兄也是子不肖父,如果他跟宣庙一样英明神武,那我现在正苦哈哈地征讨麓川呢。

    有一说一,大兄打了十年麓川,给我省了大事了。没了麓川,就安南、缅甸、暹罗那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好收拾多了。”

    浅雪揶揄道:“夫君怎么对怡王越来越尊重了呢,一口一个大兄叫得这么亲热。”

    朱祁钰回道:“他政治生命已经结束了,过两年再病死一下,也就万事皆空了。人死怨消,也就这样吧。

    孔圣人不是教导我们,要时刻牢记忠恕之道嘛。

    再说了,他除了给我个最垃圾的王号,再给我安插个卧底王妃,别的也没有过于苛待。

    政治恩怨是政治恩怨,个人恩怨是个人恩怨。

    再说他一派的重臣,我已经全收拾完了。

    你们是不知道现在的朝会有多无聊,就我一个人那里叭叭叭叭地没完没了,大臣们最多就是附和两句,没有什么人站出来反驳我。

    朝会彻底变成我一言堂了,现在我若想废太子,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林香玉笑道:“肯定是因为夫君总是凶他们,把他们吓住了。”

    朱祁钰摇摇头:“真没凶,一个是宣庙和大兄的忠臣都被我收拾没了,另一个是我推动的事情,每次都能做成,导致他们不敢轻易提反对意见了。

    算了,睡觉吧,我困死了。”

    一夜真的无话。

    数日过去,九月初九,重阳节。

    九九归真,一元肇始。朱祁钰选定重阳节,摆酒设宴,为子女正式拜师。

    何宜与刘昌,作为最早的一批从龙之臣,一个教文、一个教武。

    朱祁钰带着宠妃们鞠了躬,朱文芳与徐晴带着弟弟妹妹们一起磕过头。

    宴席上,何宜与刘昌被硬推着坐了上位,连吴太后和安国公都亲自出来作陪,大家热热闹闹吃过饭,师徒名分从此正式确立了下来。

    朱祁钰也是一片苦心,早早就给朱文芳安排好了班底。何宜与刘昌一文一武,将来一个做首辅,一个做统帅。

    然后朱文芳还是武定侯的外孙、安国公的孙女婿。有武定侯、安国公及其代表的勋贵集团做坚实后盾,再加上又是毫无争议的嫡长子,这地位稳如泰山。

    朱祁钰越想越满意,只要自己不学东吴大帝非要搞什么二宫夺嫡,大明稳定个五六十年不成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