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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儿你说说,荷花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达之后呢?”
朱文芳回道:“蛤蟆被戳之后,肯定是一边蹦达一边叫唤啦。”
徐婉继续问道:“你问问圣上,蛤蟆是怎么叫的?”
师娘的实在好徒儿果然追问道:“爹爹,爹爹,蛤蟆是怎么叫的啊?”
朱祁钰只得梗着脖子继续答道:“呱呱,呱呱,呱呱呱……”
景泰皇帝陛下结结实实挨了顿捉弄,徐婉和朱文芳这娘俩终于被逗得高兴了。
中午见过,一行人已经下山,坐上楼船驶入了昆明湖。
裴当、阮竹两人早就备好了食材、炭火,一行人在楼船顶部的平台上吃起了露天烧烤。
平日里仙气飘飘的灵玉道君,此时一身的烟熏火燎,卖力地烤着肉。
其他人都在一旁玩闹,只有裴当、黄七这对忠仆一左一右陪在朱祁钰身边干着脏活儿累活儿。
终于有了说话的空闲,裴当借机禀报道:“皇爷,这次殿试,久不放榜,考生们已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了。”
朱祁钰问道:“他们都说些什么?”
“他们之间流传,本来吏部已经将名次定了,但皇爷对排名不满,又亲自阅卷,将排名全部推翻了。”
“大差不差吧,我确实是改了一些名次,但说全部推翻就有些过了。”
“这次的进士中,有好几个当朝重臣的儿子,还有曲阜孔家两人,有些考生也在质疑评卷的公正性。”
朱祁钰叹了口气:“这次科举我就稍稍放了些权,内阁就开始瞎搞。听说下一届陈循、王文的儿子都要参加呢,到时候岂不更乱。”
“那皇爷把这些人的名次往后排了?”
朱祁钰笑道:“恰恰相反,我钦点了耿九畴的儿子耿裕为榜眼,何文渊的儿子何乔新也在二甲之列。
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这些考卷我都仔细研究过了,耿裕是有真材实学的,他又只有二十五岁,我决定留在身边培养培养。
与此同时,鸣玉坊帽儿胡同旁边的一条小巷之中,新科进士曹泰、徐观、谢省三人正聚在一间小小的茶馆之中,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此地虽然幽静,但北边不远处就是接天楼,东边不远处则是京兆府。
三人都是安贫乐道之人,吃不起接天楼,便躲在小巷里喝茶。
这条小巷中两排都是大大小小的清静茶楼,由于靠近接天楼,二手消息流通极快。
聊到何时放榜,曹泰忽然对徐观、谢省说道:“待放榜之后,也算光宗耀祖,对家里有个交待了。
然后我就回家去,纵情山水、诗词自娱了。”
曹泰、徐观、谢省都是喜好山水、淡泊名利之人,所以才会志趣相投、聚在一起。但曹泰直接拒绝出仕的想法,还是令徐观、谢省大开眼界。
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徐观劝道:“以安兄,虽说我们都愿意纵情山水、自娱自乐,但是刚中进士,便立即归隐,岂不是消遣圣上吗?
听说圣上将每一份考卷都认认真真看过,力求选贤任能。
您比圣上都年轻一岁呢,上来就拒绝出仕,便有辜负圣恩的嫌疑。若圣上因此恼怒,岂非自招祸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