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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岛的黎明静悄悄。日军很开心,五百艘战船越过牛岛,直接冲向城山港。
这也是孤注一掷了,天杀的旱灾,让人不得不铤而走险。
好处是,今年海上的风暴也少,使得日本水师可以五百里奔袭济州岛。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两百余艘战船作为先锋冲入城山港,迎面撞上了大明水师的半月形口袋阵。
待日军战船进入射程,明军一声炮响,将士们收到号令,撤去伪装。日军眼中的运输船,摇身一变,成了新式战舰。
日军过于兴奋,冲得太猛,等发现港内不是运输船,而是明军的新式战船时,自己前方和两翼全是黑黝黝的炮口。
百年以来,不论是明军还是日军,都没有打过数百艘战船的海上会战。
而且日军水师擅长的是攀登敌舰,搞贴身近战。
明军一百二十艘战船首尾相接,排成半月形口袋阵,每艘战船单侧舷炮二十门。分成三批,轮流发射。
日军见这场面之后都慌了,进而产生了分歧,一部分想调转船头往外跑,一部分想以舷炮与明军对轰,还有一部分想咬着牙冲过去,与明军近战。
明军一轮齐射,七百枚炮弹砸向日军战船,二轮齐射,又是七百枚炮弹,三轮齐射,又是七百枚炮弹。
三轮齐射下来,日军将士的意见达到了完美的统一,还能动的船只,纷纷调转船头,向港外飞奔。
陈明德在自己旗舰上,望着抱头鼠窜的日军战船,不由得摇头感叹:“人生啊,真是奇妙。
圣上有句话说得好,选择大于努力。如果日本水师在釜山没有得手,便立即集中全力来偷袭济州岛,那他们很可能就成功了。
可惜啊,他们非在釜山磨蹭,一直磨蹭到咱们的水师主力回来。”
副将在一旁笑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肯定认为海上很可能遇到风暴,所以不愿意冒险往济州岛来。
有了大元攻日,在海上遭遇风暴,导致全军覆灭的先例,日军也害怕。
釜山离对马岛只有一百里出头,自然要安全的多。
等他们被逼的没有办法,迫不得已偷袭济州岛时,咱们水师主力已经回来了。”
陈明德笑道:“他们也怪可怜的,室町幕府里出了吃里扒外的内奸,有些足利义政发出的命令,咱们比他们知道的还早,你说这还怎么打呢。”
副将问道:“我们要不要追击?”
陈明德连连摆手:“千万不要,如果乱了阵形,万一日军后面没受损的那两百多艘战船冲进来拼命,还挺麻烦的。
等日军水师后队也被打散了,咱们再冲出去收割军功。
打完这一仗,我的兴汉侯当的就理直气壮了。”
却说日军后队的两百多艘战船,本来停泊在牛岛与城山港之间,被逃回来的前锋战船一冲,自己就有些乱了阵脚。
日军统帅、室町幕府管领斯波义敏果如陈明德所言,极力收拢溃兵,准备伺机再战,以图反败为胜。
可惜,陈明德岿然不动,没有半点要追击的意思。明军新式战船都包裹着铁皮,是真正的坚船利炮,在阵形不散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机可乘。
进退两难之际,斯波义敏又作出了一个错误决定:先占据牛岛,与明军对峙。然后根据情况,可以选择夜袭明军,可以选择连夜逃走,返回博多港。
其实济州岛上兵力空虚,而且适合登陆的地方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城山港。
斯波义敏选择弃船登济州岛的话,济州岛东西长一百五十里,中间还是一大片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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