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倚着靠背,在软榻上躺好,朝暮雨笑道:“你这小丫头,我在说要除掉杨洪的时候,你为何发笑?”

    暮雨笑盈盈地回道:

    “主人对着大臣们发狠的时候,奴想到了一句俗语。”

    朱祁钰闻言,好奇地问道:“什么俗语,说来听听。”

    暮雨笑道:“主人先恕奴死罪,不然奴家不敢讲。”

    “讲讲讲,寡人免爱妃一死。”

    暮雨得到承诺,才笑盈盈地回道:“主人朝大臣们发狠的时候,奴家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民间有句俗语,叫做:咬狗不叫,叫狗不咬。

    奴家就想着,主人叫唤得那么凶恶,显然就是装腔作势,吓唬大臣们的。奴家第一次见到主人装的凶巴巴的样子,所以就忍不住想笑。”

    朱祁钰闻言,佯装大怒,起身将暮雨按到床上,恶狠狠地训斥道:“好伱个小贱人,竟然敢这样编排主人。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饶。

    我连续调教你两个晚上,竟然都没能让你变得乖乖驯服,好,我还不信邪了,今晚还是宠幸你,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贱人有多顽固。”

    暮雨像只小绵羊一般,将玉体横陈,乖乖地领受责罚,任由朱祁钰将身上的玉带轻纱一件件扯下。

    待到玲珑的曲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朱祁钰面前时,暮雨又紧闭着秀目,红着脸小声回道:“请主人对奴家粗鲁一点。”

    朱祁钰无奈地叹口气:“你们这些小女人啊,都把我整的不自信了。我真有这么好吗,以至于你们都这样爽快,就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身心与尊严都交给我了?”

    暮雨也不答话。

    那还能说什么呢,朱祁钰也只得欺身而上了。

    ……

    皇帝在家逍遥自在,于谦却越想越怕,急急忙忙地回了家,茶都没喝,便叫来了自己的首席幕僚崔文秀。

    于谦能够二十三岁中进士,那自然也是博闻强记之辈,当下便将西花厅中的君臣对话,几乎一字不差地和崔文秀复述了一遍。

    崔文秀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才摇着头回道:“看上去好像是皇帝的很多诏命被驳了回去,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皇帝压根也没想要这些诏命被通过。

    比如赵王要求进京勤王、会昌侯要求召回安远侯,就算大臣们不反驳,皇帝也不像是会同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