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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脱脱不花、阿噶巴尔济、满都鲁是兄弟三个。

    先是脱脱不花给也先当傀儡,如今满都鲁又给大明当了傀儡。

    阿噶巴尔济倒是有志气,脱离了傀儡的范畴。

    满都鲁也是没办法,蒙古的传统就是兄弟内斗,所以佩服阿噶巴尔济是一回事,兄弟争权是另一回事,互不耽误。

    满都鲁也心知肚明,大明的皇帝和太子如此大方给自己组建军队,就是为了欣赏蒙古内战。

    至于自己拿到军队与粮草辎重之后,立即反叛,与阿噶巴尔济结盟,共同进攻大明,到时大明又当如何应对?

    满都鲁正想着美事,高居龙椅之上的朱文芳便补充道:“马儿古儿吉思说是前任大汗的幼子,实际上比我还要大一点。

    如今他在开平,以后就让他跟在大汗帐下效力吧。以他前任大汗唯一在世之子的身份,更容易招揽到旧部。还有阿剌的幼孙,也让他跟着大汗军前效力吧。”

    满都鲁刚想到的漏洞,立即就被朱文芳堵死了。脱脱不花的幼子、阿剌的幼孙,以两人的号召力,怎么也能有万八千的旧部来投。

    耗子还有三个朋友呢,脱脱不花与阿剌身居高位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有一批忠诚旧部。

    如果满都鲁想与阿噶巴尔济结盟的话,要不要把脱脱不花的幼子、阿剌的幼孙,及其支持者杀掉?

    如果不杀掉,那就是没完没了的内耗,很快队伍就散了。如果杀掉,更麻烦。

    先背叛扶持自己的大明,然后无缘无故杀掉自己侄子,满都鲁在道义上就整个崩掉了,以后谁还敢相信你说的话。

    即使大明天子实力强大成这样,说出的话,做出的承诺,还必须要严格遵守呢,以满都鲁的实力,自然还没有胡乱搞事的本钱。

    聊完军事,礼部尚书王一宁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微臣奏请殿下指示,经筵当由哪些官员参与,时间与流程如何。”

    没等王一宁说完,朱文芳就已经开始摆手了:“父皇说过,懿文太子早早驾崩,就是因为负担过重,损伤了身体。

    又是要监国理政,又是参加经筵请读,又是要侍奉君父、教养兄弟,还要处置那些大案要案,懿文太子的身体能不被累垮吗。

    父皇说了,要吸收懿文太子的教训,我当以保养身体为第一要务。

    至于经筵,不必专门举行。你们有什么要教导我的,在朝会中穿插着讲解就可以了,我也没说不听,你们不用着急,慢慢讲。”

    众人闻言,小声嘀咕起来。

    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能注意到,对于懿文太子,刚刚太子用了‘驾崩’一词。

    但‘驾崩’一词是太子说的?还是皇帝说的,太子转述了?

    懿文太子是先被建文追谥为孝康皇帝,庙号兴宗,后来又被太宗改回了懿文太子。

    如果认他是兴宗康皇帝,那说驾崩就没有问题了。

    所以大臣们也很迷茫,到底是刚才太子口误了呢,还是皇帝对前朝之事有什么想法呢。

    不过太子刚刚反对经筵的话,确实有说服力。谁敢出言反对,立即就会被扣上一顶意图累死太子的帽子。

    这个指控就非常严肃了。如果哪个大臣敢执意逼迫太子参加经筵,没事还好,如果太子真出什么问题,就等着秋后算账吧。

    以皇帝和太子的感情,灭九族、夷三族,都是值得认真考虑的选项。

    见王一宁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那里尴尬不已,户部尚书沈翼忙站出来转移话题:

    “启奏殿下,襄垣王妃张氏奏曰:王卒,府中艰难,无力治葬。

    乞量给财物,助买丧具,以全送终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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