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觉,宫殿着了,那就闹笑话了。”
朱文芳从小就住在石头房子里,平时用的都是玉器、瓷器,对木头同样不怎么感兴趣。
朱祁钰又补充道:“漆、铅、汞,这些都是最害人的东西,一定不能沾染。
否则,最轻的,头疼腰酸,生不出孩子来,或者孩子早夭;重则自己短命,才过三十就一命呜呼。
为君之道,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自己活得长久,二是多子多女。”
朱文芳郑重地点点头,然后便开起了玩笑:“爹爹可真能生,我这已经十五个弟弟了,今年又陆陆续续有多个娘亲怀了身孕,您这是照着五十个生呢啊!”
朱祁钰摊摊手:“没办法啊,我的女人数量就牢牢限制在十五个了。若是能大开后宫,我的儿子比现在还能多好几倍。
你那些娘亲态度很明确,我只要纳了别的女人,立时就是大宫斗的开端。
而且伱死我活,就算我新纳的女人生下儿子,她们也要下死手的。”
“我那些娘亲有这么凶吗?”
“男人嘛,做了承诺,就必须得守信。是我先答应了你的娘亲们不再纳别的女人,然后她们才如此温驯,任我为所欲为的。
结果你娘亲们把身心都完全交给我了,我调头就违背承诺,跑去大开后宫,那不是耍人玩嘛。
到时候宫斗都是轻的,弄不好还得喂我喝药呢。
所以你要记住我这句至理名言:作为皇帝,你可以玩女人,但不能玩女人。”
朱文芳迷茫地挠挠头:“为什么可以玩女人,又不能玩女人?”
“你就记着吧,等你大了就懂了。总之,很多皇帝都是死在女人手里的。
给你举个例子,唐中宗李显,最后被韦皇后与安乐公主毒杀。这里面大有文章,你回去翻出史书来慢慢读吧。”
朱文芳点点头,又问道:“爹爹刚刚在朝会上讲的平蒙之策是认真的吗?”
朱祁钰摇头笑道:“那怎么可能是真的呢,你要记住另一个真理:咬狗不叫,叫狗不咬。
我在朝会上叫唤的那么凶,恰恰说明我不会真的扑上去咬啊。
蒙元,跟别的敌人不一样。比如当年进攻日本,我们在朝会上商量出什么策略了,几乎不可能传到日本耳朵里。
但蒙元就不一样了,太祖立国之后,有大量蒙古人归化。
他们大多编入军伍,不少人都身居要职,还有些人甚至因为军功得到了侯爵、伯爵。
这些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你在朝堂上讲的话,很可能会原原本本地泄露出去,传到阿噶巴尔济那里。”
“那也就是这些归化蒙古人吃着大明的饭,却要砸大明的锅?”
“不不不不,这样说不准确。大部分归化蒙古人对大明都很忠诚,他们现在想砸的,是咱们父子的锅。
你爷爷、大伯在别的事情上不好说,但是在笼络蒙古人上倒有一套,有一大批归化蒙古人忠诚于你爷爷和你大伯。
他们宣德系、元狩系,就是咱们景泰系的死敌。我们要把他们找出来,然后斩尽杀绝。
大明皇统,只剩下我们景泰一系就够了。我做世祖,你做中宗,咱们另开炉灶自己玩。”
“都十年了,咱们还有这么多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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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