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完没了地下雨了吧。”
大雨误事,晚撤几天,可能会决定整支大军的命运。
东胜城中,何宜跟徐永宁还小酌上了,炭火烧得旺旺的,房中温暖如春,与正在挨冻的蒙古大汗、太师的处境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魏王负责在一旁斟酒,同时听着两位长辈谈天说地。
徐永宁笑道:“当年我跟着圣上打京师保卫战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呢,比魏王大不了两岁。
那时候圣上刚刚娶妻,还没生子。
这一晃而过,魏王都快和当年的我一般大了。”
魏王问道:“当年叔父也上战场了吗?”
徐永宁点点头:“土木堡之变,勋贵死了一大片,京城里就剩下了老猫小猫三两只。其中大部分还不肯效忠圣上,我被赶鸭子上架,小小年纪就上战场了。
阵前砍杀肯定是不行的,但守守城门、挖挖战壕、巡视军营、鼓舞将士、筹划对策,这些我都跟着圣上一起做过。”
魏王瞪大了眼睛:“叔父竟然这么厉害!”
徐永宁一脸自豪地笑道:“你别看我还不到二十,那我可是老资历了。最早跟着圣上的勋贵是谁?那第一个不就是我嘛。”
何宜补充道:“你也别看着我年轻,我也是老资历。最早跟着圣上的文臣,我虽然不是第一个,但也差不太多。
圣上最开始提拔的几位青年才俊里,有那么些人心向旧主的,自己放弃前程退出了。
剩下的人里,比我资历老的不多了。”
魏王眼中流露出了更多的敬仰之情。
何宜又补充道:“你想想,我和定国公加一起都不大到五十岁,却能被圣上派来担当方面之任,掌控十万大军,不是资历极高的老嫡系,怎么能有这样的机会呢。
还赶上这么久的大雨,蒙军就是被雨水整垮的,我俩算是白捡了个大功劳。
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
魏王感叹道:“真没想到,单单只是连绵大雨,就能改变整个战局。那打赢之后,我有没有功劳?父皇会不会夸奖我?”
何宜笑道:“有有有,自然有。魏王在东胜,有凝聚人心、团结将士之大功。回京之后,圣上自然少不了对殿下的奖赏。”
这倒是实话,皇帝敢把魏王放在东胜,意味着对守住东胜城有绝对的信心。将士们自然就没了顾虑,皇帝的儿子都不怕死,那大家还怕什么。
……
在呼伦贝尔草原上,雨下的更大。
蒙军营帐中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人和马匹,全遭了大罪。
哈剌苦出更是急得上火,嘴里长满了泡。
蒙军东边,是陶瑾、王越率领的明军,西面是范广、谷忠率领的明军。
而孛来、长安奴率领的蒙古、女真联军,被洪水隔在了乌尔逊河以东。
两军无法会师,更无法夹击明军,眼看要被逐个击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