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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奉行的也是汉文帝的帝王之术:前面把该杀的都杀干净了,后面就可以踏踏实实做个好人了。当然了,还是学得不够彻底,终于还是没有走到杀兄弟、杀侄子那一步。
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到底不肯沾上兄弟子侄的鲜血。
想到这里,朱祁钰感叹一声:“还得是李世民那样的人才能成为千古帝王,我终究还是差得远了。”
林香玉揶揄道:“口是心非的男人,您心里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啊。您实际上正洋洋得意于自己比汉文帝、唐太宗多少高尚一点点呢。”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揭穿,朱祁钰讪讪一笑:“什么诛兄杀侄,千百年后没人记得这些。再说李白有诗云:‘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我虽然没办法靠喝酒留名,我也不会写诗,但我会写书。”
“哦?夫君竟然还会写书?要著书立说,以文载道吗?”
朱祁钰一脸自信地答道:“我会写话本,等我给你们写一本风靡大明的出来。”
林香玉好奇的问道:“书名和内容夫君想好了吗?”
朱祁钰问道:“我想以咱们一夫五女为原型,写一本情爱之书,就叫做《北齐神女录》如何?”
林香玉笑道:“李商隐有诗云: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北齐后主宠妃冯小怜得一绝句,也算名留千古、不虚此生了。”
朱祁钰顿时就被问住了,想有一句绝句,一个成语,那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甚至野史中出现了宋之问为了把外甥刘希夷的一首诗占为己有,竟将其残忍杀害的传闻。
诗中有绝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这桩野史流传甚广,真假未知,但足见一绝句之难得了。
朱祁钰又想到自己最喜爱的古大师,写了那么多佳作,不过也就出了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几人正胡乱扯着闲篇,浅雪、素汐两人急勿勿跑了进来。
二女一进来,放下奏本、脱去外衣,便往朱祁钰怀里钻。
朱祁钰搂着自己最宠爱的双生小姐妹,可心疼坏了:“外面雨下大了吧,这样的天气,还得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奔波,为夫真是惭愧。”
浅雪笑道:“既如此,那夫君先给奴里面烫一烫,然后再看奏本。”
“今天没要紧的军报吧?”
“没有。”
朱祁钰闻言,将浅雪放倒,压在身下,尽情地亲近起来。
大半个时辰之后,外面雨势渐歇,浅雪、素汐这对小姐妹花却已哭的梨花带雨。
朱祁钰心满意足地倚着靠背,将两个小女子搂在怀里,开始处理奏本。
第一件事,先看军报。
朱祁钰惊喜的发现,根据陶瑾、范广的两份奏报,北线明军准备于月底发起总攻了。
这個时间选的不错,若是再拖下去,一旦入冬,天寒地冻,草原上不再像如今这样泥泞了,那蒙军跑起来可就快了。
那时候只要哈剌苦出肯狠下心,没命地往西域跑,就是真正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了。
还是一劳永逸地为子孙除掉这些祸害的好。
这些游牧部族,那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明末清初,蒙古人都被收拾成那个死样子了,不还是出了个准噶尔汗国来与大清对抗嘛。
朱祁钰摇摇头,继续细看军报,在仔仔细细地确认出陶瑾、范广都没有多路分兵的想法后,才总算松了口气。
只要不分兵,那就有的打。
朱祁钰不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