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着。

    这是个什么道理呢?皇帝并不是愚笨之辈,为什么要做如此不合逻辑之事。事出反常必有妖,于谦又想回家找幕僚了。

    朱祁钰见没人说话了,便问道:“没事了,那要不散了吧?”

    于谦回过神来,连忙回道:“启禀陛下,交趾归顺土官、百户陈复宗上言曰:宜选大象,演习象战之法,为其打造战鞍战甲,臣愿领军骑象,用之攻破贼阵。”

    朱祁钰闻言愣住了:怎么骑大象的都出来了。

    “这个大象是哪来的呢?”

    于谦回道:“御马监有象房,至于陈复宗私下有没有养,微臣就不知道了。”

    “行吧,那让陈复宗去御马监下的武骧左卫担任百户去吧,让他全权负责训练战象。让工部按照他的要求为大象打造战甲。到时候我亲自上西直门观战,看他到底怎么破阵杀敌。”

    “是,微臣领命,还有一件事情,内廷想组织几百人的净军,参加保卫京城的战斗。臣不敢擅专,还请陛下定夺。”

    “哦,知道了,内廷太监愿意杀敌报国,心是好的。但这些事情,还是让军队来吧。”

    “是,微臣领命。”

    朱祁钰起身笑道:“大家也不要整天埋头在公文堆里了,走,今天我带着大家去视察视察京城防务去。”

    新君非常地热情,大臣们无可奈何,只得跟着新君一起来到了西直门。

    朱祁钰带着大臣们在西直门爬上爬下,于城墙上溜达了两圈,又一起到西直门外,视察了一番新修的防御工事。

    西直门外宽敞平坦,是皇帝和亲王勋贵出入京城,常走的城门。

    朱祁钰带着大臣们,沿着大路,走到离城门百丈远的地方,然后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面对着西直门。

    大臣们心知,这是皇帝又要有新想法了,于是都侧耳倾听。

    朱祁钰伸手朝左边一指:“就在这里,待战事结束,朕要筑一座大型京观,供进出京城的皇帝、藩王、勋贵、文武大臣,以及大明百姓瞻仰。

    在京观之前,朕还要立记功碑,将整个京城保卫战的过程,以及立功将士、阵亡将士的姓名都刻上,让大明上下永远纪念。”

    朱祁钰话音刚落,一帮老狐狸立即便抓住了重点:新君要让进出京的皇帝瞻仰京观,这不是特意针对太上皇的吗?让太上皇回京的时候,刚到城门外就看京观?

    不等大臣接话,朱祁钰又指了右面:“相对的,在我的右手边,我要建一座大型祭坛,将在土木堡等战场阵亡的将士,一一设立牌位,供奉其上,使阵亡将士永享香火祭祀,也让后人永记这场国耻。”

    这话一出,大臣们的脸色都变了。

    虽然大臣们不相信新君能砍到足够的人头筑京观,但筑不筑京观大家无所谓,人头够就筑,人头不够就拉倒,新君有兴致,大臣们也不拦着。

    可是为土木堡阵亡将士建祭坛就不一样了,这等于是将太上皇的失败摆在台面上,在九州万邦、亿兆百姓面前,公开打脸。而且是持续不断地打脸,只要这座祭坛存在一天,打脸就会持续一天。

    朱祁钰又补充道:“在祭坛下,靠路边的位置,同样要立碑,将土木堡的过程,阵亡的勋贵、文武大臣、将士名单,全部刻于其上,以警后人。”

    胡濙、王直等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新君这是执意要否定太上皇了,而且今天也是在逼大臣们表态站队。

    大臣要是同意建祭坛,那就彻底得罪死了太上皇。

    若是不同意建祭坛,那就等于拒绝站队新君,下场不用说,肯定会被新君清洗。

    出乎胡濙和王直这两位太上皇铁杆心腹的意料,首辅陈循并没有思索太长时间,便跪下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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