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指尖,有火焰点燃。

    “朝闻道,夕可死矣。”

    老人大笑着,放下了一切。

    “何谓道?”生死之间,他听到了一道声音的询问。

    “我怎么知道什么是道,我这一生都在追逐的东西,在死之前得到了,也算够了。”

    老人仓促被掩埋在了破败的道观,张清继续远去,这一次,他变成了一村中少年。

    这一次,没有人来检测灵根,而村中的人除了捕风捉影般听到仙人的传说之外,再无多余。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老婆孩子热炕头,生离死别悲戚中。

    少年变成了青年,青年变成了中年,多年积累的疾病逐渐爆发,他躺在床榻,接受着老婆和后代的照顾。

    最终,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选择了自我了结。

    他终究是没能憋死自己,被说教之后,奇迹般的能够行走了。

    “高堂明镜悲白发,酒中自有自在。”

    滴酒不沾的人开始热衷于在沉醉之中肆意潇洒,不过他还是不明白的是,孝顺的后辈们为何会为大彻大悟的自己出现了厌恶。

    “不过,那又如何,老子奋斗了一辈子,就不能享受享受?”

    终于,他还是死了,死在了小镇酒肆之中。

    张清没有出声询问,他知道这老人说不出来任何的答案。

    “何谓道?”

    在一次次的寻找之中,张清成为了一个道人的门徒。

    凡人之中,也有向道之人,道观就是这么出现的。

    面对那个橘黄色的巨大道字,张清跪坐在大殿之内,耳边听着晨鼓暮钟。

    “何谓道?有人说,道就是这一生追逐的目标,有人说道就是求而不得,有人说,道就是心之所向,有人说道就是相思成疾。”

    “那,道为何?”

    “有人说……”张清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旁边的道人也没有多说,而是直接离开。

    又是没有饭吃的一天,外界已经渐渐出现了风言风语,有女子的哭泣传来,让张清内心波澜起伏。

    有一天,晨钟暮鼓,道人再一次来到了大殿,跪在那巨大的道字前方磕了几个头后站起来朝着张清说道。

    “你,可以还俗了。”

    张清就这么,成为了一个丈夫,成为了一个父亲。

    多年后,他再一次走上了道观,沧桑枯槁的面容,再一次跪在了那个巨大的字面前。

    这一生,他当道人的时候没有当好,当丈夫的时候也没有当好,当长辈的时候同样差劲,他似乎,什么也做不好。

    他依旧回答不出来当年的问题。

    老人死了,张清站在了那个巨大的道字面前,就那么站着,站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