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刚刚满口粗鄙,狗屁什么的挂在嘴边,确实像个山野村夫。

    可转眼,又说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大义。

    而且还会安慰人。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呐?

    那句‘放他娘的狗屁’,若是旁人口中说出,她必定心生厌弃,避而远之。

    可刚刚这人说出口,她只觉得酣畅淋漓,痛快无比,好似替她出了一口恶气。

    刚刚哭过,被冷风一吹,李君轻不禁打个寒颤。

    她冻得缩了缩身体,微微摇晃,险些摔倒。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连番遭遇截杀,受伤流血,未曾休息,不论是身体和精神,早已达到她的极限。

    能撑到现在,全是凭着一股意志。

    方才情绪波动,眼下便有些撑不住了。

    李君轻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脑袋昏昏沉沉。

    陈棠察觉到她的情况,摘下腰间的酒葫芦,道:“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不过这酒劲大,喝了就倒,要睡上一觉。你要信得过我,就来一口,一会我背你下山。”

    李君轻看着陈棠递来的酒葫芦,有些迟疑。

    我自然是信得过你。

    只是这酒葫芦我曾见你对嘴饮过,如今我又喝,那不是等于……

    见她犹豫,陈棠以为她还是信不过自己,有所防备。

    陈棠撇撇嘴,倒也没说什么,便要将酒葫芦收回来。

    李君轻突然伸手拿过来,仰头饮了一大口。

    “喂,少喝点!”

    陈棠已经说晚了。

    “嗝……”

    李君轻打了个酒嗝,俏脸瞬间浮现一抹酡红,醺然如醉,将酒葫芦递还给陈棠。

    陈棠看得一阵肉疼。

    这可是天参猴儿酒啊!

    他平日里都舍不得喝,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李君轻这一大口闷下去,估计比极品地参贵多了……

    陈棠接过酒葫芦,正想也喝上一口,猛然意识到什么,神色恍然。

    他明白过来,李君轻方才为何犹豫。

    两人毕竟没亲密到那个地步。

    是他有些粗心了。

    陈棠稍一迟疑,便要将酒葫芦挂回腰间。

    “你,你怎么不喝?可是嫌弃我?”

    李君轻面带薄嗔,眼角含春,声音都带着一丝娇媚。

    这一大口天参猴儿酒,她人便已醉了,甚至有些失态。

    李君轻本想扬拳,轻轻打一下陈棠。

    可她刚抬起手臂,脚下一软,整个人便扑倒在陈棠怀中。

    霎时间,陈棠来了个温香满怀,入手之处,尽是柔软,不禁心中一荡。

    李君轻感到浑身发热,双腿发软,整个人都瘫在陈棠怀中,没有力气。

    “你,你这酒好生厉害,你不喝,定是里面下了药,对不对?”

    李君轻喘息着,闻着陈棠身上独有的男子气息,下意识的舔下嘴唇,觉得口干舌燥。

    这语气哪里像是质问,更像是挑逗。

    “你快喝,以证清白……”

    李君轻催促一声,拿头轻轻撞了一下陈棠的胸膛。

    陈棠暗笑。

    这姑娘已经完全喝蒙了。

    酒里若真下了药,他也喝上一口,那还不得天雷勾地火,覆雨又翻云,成就一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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