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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泠已经剥好橘子了,苏哲安伸手去接,“谢谢义父!”

    时泠见状,随手拿了个青色的橘子抛给他,然后拿纸巾擦了擦手指,慢条斯理地一瓣瓣吃着橘子。

    “不用谢。”

    苏哲安微愣:“义父,不是给我剥的吗?”

    还有,这橘子不是给他带的吗?时泠怎么还自己吃起来了?

    时泠莫名其妙:“苏小三,你只是胃出血和过敏了,又不是被截肢了。”

    席谨刚进病房就看到了这么“父慈子孝”的一幕。

    时泠看到席谨,随手把手里还剩半边的橘子递给他,“义父,你怎么也来了?来,我给你剥的橘子。”

    女孩手里拿着半边黄灿灿的橘子,映衬得纤细的手指愈发白皙,笑起来人畜无害。

    席谨眉梢微挑,鬼使神差地从她手里接过了橘子,掰了一瓣放嘴里,酸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呵。他就说时泠能安的什么好心。

    苏哲安一脸严肃,“等等,时泠,你刚才喊席少什么?”

    时泠煞有其事地道:“噢,介绍下,席谨是我新认的义父。苏小三,以后他就是你干爷爷了。”

    苏哲安:“不行,咱俩各论各的。”

    “时小姐来医院不是单纯看望哲安的吧?”席谨慢条斯理地吃着橘子,逐渐适应了酸味后,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时泠啧了声,暗道席谨果然是变态,口味都比别人重。

    她谈起了正事,“苏小三,你前段时间有没有去过无灾寺?”

    苏哲安摇头:“没有啊,我不信佛的,怎么问起这个?”

    席谨:“哲安的霉运跟无灾寺有关?”

    时泠也不确定,“可能。无灾寺供奉的佛像有问题,会吸收上香者的一丝气运,让他们或多或少都沾上霉运。不过苏小三,你之前沾的霉运比整个佛殿里的香客加起来还要多。”

    “不可能是因为无灾寺吧?我们都不信这些,也从不去拜佛。我妈觉得与其捐香油钱养胖和尚,不如给捐款做慈善来得实在。”

    苏哲安说着说着忽然停住了,忽然想起什么,“但是我二叔一家信佛。之前,我妈生日,二婶给她送的礼物就是一尊无灾寺开过光的玉貔貅。但是我妈跟我二婶关系不好,她嫌那玉貔貅碍眼,就丢到我房间书架上了。算算时间,我也差不多是从那时候开始越来越倒霉的。”

    苏家的事情,时泠之前在时家就听过一些。

    苏夫人跟苏二夫人妯娌关系不好,以前在没分家的时候就经常吵架,但苏老夫人嫌弃苏夫人先入门却生孩子晚,更喜欢生下苏家长孙和长孙女的苏二夫人,一向偏帮二房。直到分家后,两房才消停了些。

    豪门兄弟妯娌间有龃龉很正常,争家产争个你死我活都有可能。用上些邪门歪道也不奇怪。

    苏哲安脸色沉了下来,“所以是我二婶想要害我妈?”

    “那玉貔貅还在你家吗?去看看。”

    席谨就是来接苏哲安出院的,时泠就顺带跟他们一起走。

    然而,刚从住院楼出来,就发现楼下围了很多人,医生护士患者都有,还停了一辆消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