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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鸢盯了笑嘻嘻的时泠一会儿,又盯了会神色如常的郁沉,开始陷入自我怀疑。或许,真的是在玩五子棋?景老饮茶之余斜睨了郁沉一眼,倒没说什么。
郁老愣了会后脸上,脸上不由露出笑容,看来他家孙子也不是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啊。
“再来,这次别犯困走神,给我认真点啊。”时泠知道郁沉是个睡美人,整日困倦,特意叮嘱了句。
郁沉见她神色严肃,也应得认真:“嗯。”
然后,时泠输了。
郁老微愣,然后会心一笑。
他孙子挺开窍的,还懂欲擒故纵,要老是输,时泠玩两把肯定觉得没意思了,只有时不时赢她两局才能勾起她的胜负欲,然后再巧妙地败给她,才能满足她的胜负欲。
第二局,时泠又输。
郁老淡定喝茶。策略。
第三局,时泠败。
第四局……
第七局,时泠败。
郁老笑容逐渐消失,他轻咳嗽,试图提醒郁沉。
但偏偏每次时泠输了后,都喊“再来”,并且叮嘱郁沉认真下棋,不许让棋。
郁沉见她严肃,每次也都点头。
于是时泠连着输了十多局,最后恼羞成怒:“不玩了!”
郁沉微愣,收了棋子,“好。”
郁老仰头叹气,险些老泪纵横。
他这孙子……听话。却听不懂人话。
景老时不时饮茶,借着茶杯遮挡,嘴巴都快笑抽了。
他刚也看了会,时泠每次下棋都很快,轮到她马上就落子,几乎是看到哪就下哪,压根不会推理,“你下棋都不过脑子的吗?”
时泠则是一脸震惊,“玩游戏还要过什么脑子?我要是动脑子为什么不去去写物理题?”
景老微微沉默。听着像胡说八道,但好像又有点道理。
天色渐晚,明灯映照屋内人影闲敲棋子,窗外落雪细碎霏微。
老少谈笑相宜,不觉天寒地冻,恰逢小雪时节。
寒潮带雨,连日来空气湿寒。
校园主干道上的梧桐枯叶一夜落尽,铺满厚厚一层。
时泠回校的时候,就看到作为清洁区值日生的学弟学妹们在苦哈哈地清扫落叶。
她刚进教室,就被谷葭宜拦在了后门,“时泠,你为什么要举报我姑姑家的宠物医院?”
时泠:“你姑姑?”
“你别装蒜,就是仁爱猫狗宠物医院。那天我跟你们分开后就回了我姑姑家的宠物医院,可没过多久,我姑姑医院的员工就被你们报警抓到了警局。之后我姑姑家医院就被强制关门整顿了。你还敢说不是你搞的鬼?”谷葭宜情绪尤为激动。
时泠恍然,“那你得问你姑姑家的宠物医院搞了什么鬼。”
谷葭宜见她承认了,更是愤怒,“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就因为我获得了和你一样的能力,你就要处处针对我和我的亲戚?”
她大声咆哮,以至于教室里的同学们都看了过来。
时泠觉得她现在神智都有些疯癫了,但谁还不是个精神病了呢?
谷葭宜大声,时泠比她更大声:“谷葭宜,你有病吧?我说东你说西。你姑姑的人抢我猫在先,当着警察的面打我在后,还偷了钱鑫鹏她妈养的布偶猫去当血猫,不整顿他们整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