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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温芊雪拦在前面,温子耀也不能再对顾修霁动手,但却感觉有些牙疼,“妹妹,是他先打的我,你还站在他那边?你看他压根就不领你的情。”温芊雪被顾修霁避开也觉得被落了面子,又被温子耀说破,难免气恼:“哥,修霁哥就算打你也是你活该。你这说话不过脑子的习惯得改改了,修霁哥只是教训一下你,你那话要是传到司霆的耳中,那位疯起来,就连妈都救不了你。”
温子耀听到温芊雪的话,也有些心虚了起来,气势瞬间弱了半截,“这又不是在帝都,司霆哪能只手遮天。”
温芊雪:“还有你刚才跟修霁哥说的话太过分了,快跟修霁哥道歉。”
“我说的又没错。他现在本来就是只丧家之犬。”温子耀不愿意,瞥了顾修霁说了句。
然而,对上顾修霁的目光后,却是莫名感到背后一凉。
温芊雪都快要被这个哥哥气死了,瞪了他一眼,转头继续跟顾修霁道歉。
顾修霁只是对她神色淡淡地颔首,慢条斯理地擦着被泼湿的衣领,然后看着前排因为竞拍引起的动静。
温子耀也看在温芊雪的面子上没跟顾修霁再纠缠,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而,刚坐下去,却是踩到一支笔,脚一滑,一屁股摔到了地上,还不小心将旁边桌子上的饮料打翻,弄湿了自己一身。
“我草。”他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感觉丢脸丢大发了,可偏偏又怪不得别人。
温芊雪看了他一眼,见顾修霁旁边空了个位置,默默换了个位置。
她见顾修霁似乎这个明朝的釉里红龙纹双耳瓶的拍卖关注比之前要多,轻笑道:“修霁哥也对明朝的古董感兴趣吗?我家也收藏有几个明朝的花瓶,爷爷送了我一个,我用来插花了,你要是喜欢,到时候我送可好?也算是替哥哥赔礼道歉。”
然而顾修霁神色间却有些不耐,“不必。”
温芊雪见他连这花瓶所属的具体时期都不问,便知晓他并非在意被竞拍的古董,那就是在意参与竞拍的人了。
前排,不管那个白人收藏家和华国企业家如何叫价,时泠每次都多加一千刀乐。
一直叫价到一千一百万刀乐的时候,那个白人收藏家不再加价了,显然,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竞拍的只剩下时泠和华国企业家。
温芊雪认得那个华国企业家,很自然地跟顾修霁谈论了起来:“那位好像是宁城凌氏集团的董事长,凌越山。他也、是个有名的慈善家,此前就在颠国拍卖下我们国家流落在外的两件文物,无偿捐献给了宁城博物馆。这次想必也是想要将文物拍下带回国。”
说到这,顾修霁对她淡淡点头。
温芊雪见最后文物被时泠拍下,有些遗憾:“我一向挺钦佩他的,如果不是钱没带够,我挺想助他将这件文物带回国的。”
顾修霁:“他没拍下也能被带回华国。”
温芊雪无奈笑道:“那不一样。司家少主和他那位……朋友,拍下来应该只是想要私藏,但是凌董事长却会捐给博物馆。”
前排。
凌越山有些遗憾地看着最后釉里红龙纹双耳瓶花落时泠手中。
他本来有心继续竞拍,但身边的老朋友提醒他,和他竞拍的看似是那个小姑娘,实则是她身旁的银发少年。而那少年,是帝都司家的少主。
所以即便那小姑娘每次只加价一千刀乐,他也不可能从她手里夺下那个釉里红龙纹双耳瓶。
凌越山长叹一口气,点点头,“华国的文物瑰宝,不该流落在外啊。老关,本来说好的将这花瓶捐给你们宁城博物馆,这次是我失言了。”
旁边的老朋友老关安慰说:“好歹也算是回到了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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