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皱起眉头的样子,秦慕不禁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没有再否认,而是说道:“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这一切的。”

    这个春天过得飞快,快要入夏的时候窦涟漪从秦慕那儿听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越国的使臣要来京城朝拜皇上。

    窦涟漪看着秦慕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是使臣出了什么问题吗?”

    “我娘是越国公主,”秦慕并不打算瞒着窦涟漪这件事,他淡淡地说道:“如今他们想要游说我回越国,而且这个秘密被睿亲王的手下给查到了,并认定了我便是奸细。”

    “什么?”

    窦涟漪急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她看着秦慕脸上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加焦急了,“秦慕,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消息。”

    秦慕勾了勾嘴角,伸出手轻轻地将窦涟漪拉到了自己怀里,轻声说道:“皇上迫于大臣的压力,要处决了我,怎么办,你还没过门就要失去你的夫君了。”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窦涟漪气得从秦慕的怀里挣脱了开来,还不忘恶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来泄愤。

    “叫声夫君来听听,”秦慕也不恼,反而还逗了她一句,“万一我真的避不过这次劫难,也算是能够瞑目了。”

    见到秦慕这样,窦涟漪反而冷静可以来,她有些狐疑地打量着秦慕,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窦涟漪上前一步,一下就拽紧了秦慕的领口,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肯定想到了解决方法,否则你才不会这么逗我!”

    “哦?”

    秦慕也不否认,反而好整以暇地听窦涟漪的解释。

    “如果你真的逃不过死罪,又怎么可能会要我唤你夫君?你肯定巴不得要我离你越远越好,不是吗?”

    闻言,秦慕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了一抹笑意。

    “那枚扳指还在你那里吗?”

    “一直都戴着。”

    窦涟漪也不扭捏,直接伸出手给秦慕看,“你该不会是要收回去吧?”

    秦慕仔细端详了一下那枚扳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他一下站起身来,喜上眉梢,道:“涟漪,我需要用到它。”

    “好。”

    窦涟漪也没有多问,而是直接摘了下来,放在了秦慕的手心里。

    “等我。”

    冰凉的触感让秦慕一下攥紧了手掌,他认真地看着窦涟漪,说道。

    而后他转身,大踏步离开了相府。

    至那以后,足足一个月的时间,窦涟漪都没再见到秦慕一面。

    而窦涟漪虽然心中焦急,却也只能按捺着默默等待。

    直到有一日,一封红色的请娶书还有一封圣旨一同送到了相府。

    看着上面落笔人的姓名,还有那枚随信而来的扳指,窦涟漪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