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才来的,即便凶手之前不知道你也要单独见王寺正,可你到来后两次去找王寺正,这件事凶手肯定会知晓。”

    “所以……你又是生病,又是最后一个去见王寺正的,你说,凶手会浪费这大好机会吗?”

    曾贺直接愣住了,连他都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专门送给凶手的机会。

    萧瑀则眸光一闪,忙道:“子德,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因为曾御史是最后来的,在凶手看来,曾御史不可能提前让曹郎中和祁都尉脚下沾血,所以凶手故意留下两片血迹,为的就是制造出凶手让两人脚下沾血的假象……”

    “如我们刚刚推断的那样,凶手是曹郎中也罢,还是祁都尉也罢,都只需要再陷害一个人就够了,可凶手却陷害了两个人,这是只有曾御史才需要做的,他这样做,就是让我们将怀疑的视线落在曾御史身上?”

    林枫微微点头:“这是最符合逻辑的推断……也就曾御史运气好,没有前去花园方向打水,否则更加难以摆脱。”

    曾贺只觉得手脚冰凉,他真的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那凶手给算计成了这个样子。

    若不是自己因为病了没力气,没去打水,若不是门口的脚印是祁承强的,而不是自己的……否则,自己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忽然间,曾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他猛的瞪大眼睛,连忙看向林枫,道:“林寺正,下官突然想起一件事。”

    未等林枫开口,他连忙道:“如果凶手是祁都尉的话,是祁都尉自导自演,亲自踩了鲜血……这种情况下,祁都尉岂不是就已经知道门口留下了他的脚印了?”

    “他既然知道自己留下了这样的脚印,那还怎么来陷害下官?他都能想到陷害下官这般阴险的算计了,岂会想不到他的脚印留下后,只要我们用逻辑推理,下官就不可能被算计到?”

    “所以,如果以这个逻辑来推理,真凶不知道祁都尉已经留下了脚印,因此才来算计下官,那真凶岂不是只可能会是……”

    说着,曾贺双眼不由看向第一个来见王勤远的曹文清,忍不住道:“曹郎中!?”

    听到曾贺的话,围观众人愣了一下,旋即不由猛的看向曹文清。

    因为曾贺说的,的确很合逻辑,与林枫之前的推论完全契合。

    只有曹文清,才会不知道祁承强留下了脚印,才能对曾贺做出陷害的事情!

    曹文清见众人看向他,脸色陡变,他忙摇头:“不是我!”

    他连忙看向萧瑀,解释道:“萧寺卿,不是下官做的,真的不是下官!下官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鲜血,什么血脚印的事,更没有陷害过曾御史!”

    可萧瑀早在曾贺推理之前,就已经将眼睛死死地钉在曹文清身上了。

    连曾贺这个御史都想到了这一点,经验丰富的萧瑀,岂能想不到?

    更重要的是,他还知道其他人都不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曹文清这些天一直在头疼!

    只是曹文清即便一直头疼难忍,可也一直都没有去看大夫,一直在故意隐瞒。

    所以,结合他故意隐瞒自身头疾的事,还有祁承强血脚印的事,萧瑀岂能不会想到真凶就是曹文清的可能?

    他见曹文清慌忙的向自己解释,深吸一口气,沉着脸问道:“曹郎中,本官问你,你最近是否染了病?”

    听到萧瑀的话,曹文清脸色倏地白了几分,他忍不住咽着吐沫,道:“下官,下官……”

    萧瑀见曹文清那犹豫惊慌的样子,冷声道:“说不出口?那本官帮你说!”

    萧瑀双眼锐利的盯着曹文清,冷冷道:“你有病!且是头疾!是也不是?”

    众人闻言,都是一脸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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