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任何尸首,只要落在他的手上,他都能分析出个一二来,所以若说有谁能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整个大唐,除了他再也挑不出第二个人来。”

    孙伯符咧开嘴,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黄牙,笑道:“萧寺卿太抬举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是吃了仵作这碗饭,做应该做的事情罢了。”

    林枫笑道:“在其位,谋其事,还能将事情做好……这就已经比绝大多数人优秀的多了。”

    他拱手道:“孙仵作,接下来验尸之事,就拜托你了。”

    听着林枫称呼其为孙仵作,而且还十分有礼的向自己拱手,孙伯符微微一怔,他那显得有些惺忪的眼睛,忽然透射出一抹光亮,仿佛浑浊的眸子,突然清澈了几分。

    他微微挺直脊背,视线不由看向萧瑀,便见萧瑀一直是笑呵呵的模样,没有任何反应,他深吸一口气,咧嘴笑道:“林寺正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们能记得小老儿,是我的荣幸,只要林寺正别怕我搞砸了,验不好尸就成。”

    林枫笑了笑:“若孙仵作都验不出来,其他人更不会验出来,本官会从其他方面进行考虑,所以孙仵作不必担心,尽管放心大胆的去验就成。”

    孙伯符点头:“有林寺正这句话,小老儿就放心了。”

    寒暄完毕,林枫也不再耽搁,直接带孙伯符进入了东宫,让孙伯符看到吴三。

    他向孙伯符交代要如何解剖后,便与萧瑀退出了房间。

    房门外。

    萧瑀看向林枫,笑道:“你那一句孙仵作,直接把他佝偻的病都给治好了,原本我还担心这老孙头会找借口不愿出手呢,我都准备了不少劝说他的说辞,结果他竟是如此痛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林枫倒是没有意外,他双眼看向湛蓝的苍穹,缓缓道:“观其行,听其言,明其想,便能以话触其心,这不算多难的事,对萧公而言,想来更不会困难。”

    萧瑀点了点头,可嘴上却是道:“虽不困难,但仵作并非多受人尊敬的活计,在大理寺也没有任何品级可言,身为官员,又有谁愿意看他想什么,听他说什么呢?他在大理寺效力这么多年,自是明白这些,否则也不会所有人都称呼他为老孙头。”

    “正因此,你能称呼他为孙仵作,还对其表现的很尊敬重视,这是他哪怕在大理寺都未曾感受过的,所以啊,这才如此痛快,否则的话……”

    萧瑀看向林枫,笑道:“他今天带来的酒葫芦,少不得要为他装满长安城最好最贵的女儿红才行。”

    林枫点着头,他自是明白这些。

    不过他对孙伯符尊敬,不是因为他要投其所好,而是前世的工作经历,让他对仵作这一行有着足够的敬重,那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他回头看了一眼忙碌的孙伯符,道;“孙仵作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萧公,我想再去一次嫁衣丢失的房间。”

    萧瑀闻言,有些疑惑道;“还去那里干什么?嫁衣的部分,不是已经都查的明明白白了吗?”

    林枫眼眸微眯,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深意,道:“我想去找一件东西。”

    “一件东西?”萧瑀好奇道:“什么?”

    林枫意味深长道:“一件瞒天过海的东西。”

    说着,他便再度来到了昨夜存放嫁衣的房间。

    与萧瑀进入房间后,林枫转过身,将房门关闭。

    萧瑀见林枫神神秘秘的,脸上好奇之色更重。

    这个房间的秘密,刚刚林枫已经推理的十分清楚了,且直接通过贼人在这个房间里留下的线索,找到了嫁衣,找到了隐藏在使臣里的贼人同谋慕力诚,可以说,这里有价值的东西,应该都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所以林枫还神神秘秘的来这里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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