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从外面跑进来的一个妇人,渔妇约莫二十七八岁,面容和善,却生得黝黑,穿着一身干净的粗麻衣裳,见商容洲摔在床边,她“哎呦”了几声后,赶忙跑来把她扶回床上。

    渔妇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男人胡子拉碴的,嘴角向下拉垮着一张脸。

    见他们没有恶意,商容洲这才“啊啊”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发出单音节的声音。

    渔妇声线有点哑,她叹道:“女娃,你先休息休息,说不定你过几日就能说话了。”

    闻着渔妇身上淡淡的鱼腥味,商容洲皱了皱鼻子,她说不出话,只好用手给渔妇比划着,比划了半天,渔妇才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渔妇又道:“我叫林绣,你叫我林娘就好。”

    商容洲做着手势问道:[我是怎么来的这里?]

    林娘回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这里偏僻,没什么外人,这里人都靠打渔为生,我家老乔也是打渔的,一个星期前老乔到岸边正准备下海捞鱼,却在岸边看到你,见你没死就把你捡了回来。对了小女娃,你叫啥子名字?”

    商容洲蹙眉,她想了想,拿起林娘的手在她手掌心写下两个字:小洲。

    林娘不识字,看着商容洲写了好几遍也认不得她写的是什么。

    第一个字她认得,这第二个字嘛,林娘挠了挠耳鬓的头发,她憨态可掬笑道:“小女娃你写的这个字我是真不认得……”

    商容洲:……

    她不识字,商容洲也没有再写,她指着外面水上飘着的船,又指了指自己。

    林娘困惑了一番,而后一拍脑袋欣喜道:“小,舟?”

    商容洲点头。

    林娘知道了她名字,开始问起了她:“舟娃儿,我见你这皮肉粉嫩,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女娃儿吧。”说着,林娘粗糙干裂的手忍不住的摸了摸商容洲的脸蛋儿。

    商容洲本欲躲开,但她现在没什么力气,再加上这个妇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恶人,也就随她在自己脸上摸了两把。

    商容洲敷衍的胡乱比划了两下,林娘没看明白她的意思,外面又突然一声男人的叫喊声,林娘朝外头答应一声,又对商容洲道:“我出去有个事儿!啊!舟娃儿你饿了吧……锅里还有两个馒头,我去拿给你吃。”

    林娘脚步极快的出了门,给她手里塞了两个馒头后又匆匆地跑了出去。

    商容洲瞧着手里的两个馒头,陷入思考。

    按理来说,长公主的行程除了皇宫、公主府、还有行程中会路过的府衙,不会有闲人知道了。

    所以,把她迷晕的人是谁?

    他们口中的主子又是谁?

    给赵呈徽下毒的幕后黑手还没找出,这又出来一个“主子”。

    商容洲摇摇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情况。

    商容洲在林娘家又躺了好几天,才能下地。

    老乔家的两个娃娃正在院子里挖泥巴,商容洲走到这两人身边,她蹲下去,在地上画着画。

    一个圆圈,里面有两个大人两个小人,他们手拉手,一家人。

    大一点的女娃儿看明白了商容洲的画。

    她摇摇头。

    “小舟姐姐,我们家不是两个娃娃。”

    商容洲在地上又画画。

    “爹和娘有六个孩子,但活下的只有我和阿弟。”

    商容洲:[那你的姐姐们是怎么死的?]

    小男娃咬着手指显然她也并不清楚:“娘说了,姐姐们都是跟爹出去打渔死在了海上。”

    旁边偏大一点的女娃娃反驳道:“谁说的,她们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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