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坪外役点”工作,怎么说变就变?
可是他无可奈何,教导员吴省心才是大队的一号人物,这也是他的本职工作。
自己只有建议权,他才有真正的决定权。除非,除非教导员吴省心不在这个职位上。
周云振一听,仿佛听到头顶一个霹雳炸响,轰得他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教导员吴省心。
这哪儿是重用啊?一个空壳的所谓外协办,很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分明是惩罚!免去自己管教办的工作,这是将自己驱离改造工作一线。
一个劳改队还有什么比改造工作更重要的事情,不从事改造工作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劳改警察。
而且现在自己最重要的工作是要与步豹纹作殊死斗争,阻止他暴力越狱。
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吗?
自己这一去,与改造工作就没有什么瓜葛,以后布控安排积极分子监控罪犯步豹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放手,会导致什么后果?
“吴教导员,请问我可以不去外协办不?我更愿意从事改造工作,且我对外协揽接活等等事务可谓一窍不通。”
“外协这一摊子,我的意思是可以从各中队销售人员中去找。找一个人脉广,头脑活络,业绩拔头筹的干警业务员去干,岂不是事半功倍,远远胜于我这一个菜鸟?”
教导员吴省心含笑不语。
但是他不说话本身就是一种态度,此事没得商量。
似乎是要配合周云振这一刻的至暗心境,窗外倏地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山区的天,说变就变!”周云振暗中叹道。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周云振知道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教导员吴省心现在给自己谈话,是客气,或者说是给自己面子。
否则他完全用不着来这一手,他直接交代一下大队长郑闻悟即可。
且说如果自己不去的话,后果严重,他可以用各种方法整治自己的。
转正都怕是困难。
周云振只得答应道:“我服从组织的安排,我愿意到外协办工作,愿意在郑大队长的直接领导下工作。”
教导员吴省心仍然一脸堆笑,“这就对了嘛!干部个人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那里搬。”
“而且?”
“而且什么?”周云振问道。
“而且比你在管教办还好。”
“是吗?”周云振有些不解道。
“是的。你想一下,你在管教办时上面还有主任,管教办主任之上还有副教导员,副教导员之上才是大队长级别。”
“现在呢?你之上就是大队长,直接对大队长负责,省了多少中间层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