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人就是谈恋爱,也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你今生枉为人,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你这么热心去面对别人的冷眼吗?热情去换冷漠?还要低于市场价二个点销售防盗门?”

    “让利?你这是出卖单位的利益,崽卖爷田心不痛啊?你这种人在过去就叫卖国贼,不,卖家贼,不,叫卖单位贼,吃里扒外的典型。”

    冰刀霜剑严相逼!

    出乎郑闻悟意料的是周云振却并没有表现出胆怯的一面,“我有话说。”

    “什么话?”大队长郑闻悟一脸恼怒。

    “我们一直在与小公司小企业合作,可是它们有多大抵御市场经济风险的能力?”

    “在市场经济的惊涛骇浪中,它们有几家幸免?我们有多少烂账收不回来?”

    “与大公司新世纪公司合作又如何,它与我们是按市场价结算,可是赊了多少账?货款回笼多少?资金积压多少?”

    “我们单位已经江河日下,还抱残守缺吗?还不采取适应市场经济的做法吗?我们不傍大树,不傍信誉及社会认可度好的公司,去傍烂公司吗?”

    大队长郑闻悟听了这话,一时噎住,口塞得说不出话。

    周云振的话,击中了他的要害,大队长郑闻悟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不过,大队长郑闻悟又抓住了另一个问题。

    他伸手将办公桌子一拍。

    随即发起了一番来势汹汹的攻势,郑闻悟一副声色俱厉的样子,“你小子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脑子进水?”

    “你还要在大队范围内择地重建外协办?”

    “区区一个无名小卒,还只是一个试用干部,竟然要划地搞独立王国?”

    “是不是不自量力?不,是不是搞分裂?”

    周云振没有被他的气势所慑服,他知道眼前这家伙不过虚张声势,借机打压自己而已。

    而且他训斥的声音越大,就表明他与自己水火不容,这是向某方递投名状呢。

    周云振毫不客气道:“呵呵!搞分裂?这帽子太大了吧?我有这个资格吗?”

    “现在横岭劳改支队也就是一个总场,每一个大队也就是一个分场。请问哪一个大队哪一个分场没有独立的围墙?是不是都在搞分裂搞独立?”

    “我们十大队远离支队部,这么偏僻,难道是独立王国?”

    周云振有理有据的话,让大队长郑闻悟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这小子公然挑衅自己的尊严?

    可是大队长郑闻悟实在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在说理这方面,自己又不是周云振的对手。以势压人,周云振这小子又不服,现在敢怼自己了。

    反正刚才自己的吼声别人也已听到,传到支队部,传到政委那儿的话,都会知道自己与这小子势同水火不相容。

    得慢慢整治他,用文火炙烤他,给小鞋给他穿。让他什么事都办不成,做不了,有苦难言,寸步难行。

    没有背景的小人物,整治你,就像捻死一只小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只是以后整治处罚他得有实料才好,虚张声势没用,得为他备点儿实料。

    当然备料的同时,自己还要得到实惠,还得不动声色地让他当一个“背锅侠”才好。

    一个一箭双雕的想法,浮上了郑闻悟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