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带着面具的,不是廖枫还会是谁,他的银箔色的面具罩住大部分面部的五官,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是同样忧伤的还是欣喜的,白秋月想起来了廖枫不会说话,于是自然也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静静地与他一同坐着,廖枫用树枝在地面写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廖枫突然拿出一个纱布为白秋月蒙上眼睛,示意让白秋月放心,白秋月领会到他应该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于是就蒙上了纱布。
而跟着廖枫一直走,在一个地方停下来的时候,廖枫这才松开了手,揭下来了白秋月脸上的那个纱布, 而白秋月看到都是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灯笼挂在绳子上,里面点燃着蜡烛,在黑夜里面散发着多情迷人的光亮的时候,白秋月才知道,廖枫是有备而来,这些灯笼上面绘画了很多女子,等等,这些女子怎么跟自己有几分相似,这些女子形态各异,有坐着的,有侧卧的,有看书的,有弹琴的。
而在树上也挂着一个个小小的灯笼,树也变得好看起来。
而这个地方,是在穿过竹林,穿过小溪后的一处视野开阔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几棵树让廖枫用绳子挂在上面 ,灯笼一个个挂好,精致可人,让人流连。
白秋月连连赞叹,这个地方真美。
而廖枫让白秋月坐下,白秋月不知道他的面容,只看到银箔面具下,唯一没有遮盖的那张嘴吹起来了笛子。
那笛声悠扬,如泣如诉!
让白秋月不禁想起来了那个月夜,那位画师在自己面前吹奏的笛声,那位画师告诉自己,他的过往的爱恋,那一切都伴随着画师的死去,都消散了!
而廖枫,真的和那位画师有太多的相像的地方,白秋月听了他的曲调,不禁叹道:“若是他还活着,我还是有机会再次听到他的曲调的,只可惜他死了!死在了那个秋天,死在了我家人的手中,死在了世俗的诋毁中,我知道,他肯定会恨我,因为若不是我,他也不会有这样的灾难!他也不会死后也无缘无故背上我与他有私情的骂名!”
白秋月的深思怅惘,自顾自说着,眼睛看向前方,而在迷蒙的灯笼的灯光下,廖枫看见,此刻的白秋月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种感情,是复杂的,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然而白秋月把廖枫当做自己的朋友。
她继续说道:“我有时候也会想起那一天见他的最后一面,我记得,他跟我说,他是我的大哥,以后还有机会再见的,可是我就在以后的日子里,还抱着对他期待的时候,还想再见他一面的时候,那人,却已经不在了,而我,也早已经嫁为人妻,我和他此生彻底无缘了!就算他没有死,我和他也是没有缘分了!你可知,我在得知他死的那一刻,生无可恋,痛彻心扉的感觉……”
白秋月借着灯笼的光泽,拿出来了那个连理枝银色手镯,那是曾经自己爱着的那人送给自己的,她长叹一口气,道:“这手镯,只能留个纪念吧……”
而此刻风刮得这些灯笼开始晃动,灯笼里的光照在廖枫的银箔面具上,光影浮动着,白秋月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心里想说给他听是因为她知道他不会说话,就算说出去,他也不会告诉其他人的,有时候对着一个不会说话的人说心事反而会觉得舒心,无所顾忌 。
而此刻白秋月裹着毛毡还觉得凉意袭来,不禁对廖枫说道:“廖枫,很感谢你给我这么个惊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帮助的!”
廖枫只是将脸朝向她,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中透着难以捉摸的神秘。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白秋月起身便走。
“月儿!”身后的廖枫突然轻唤了她一声。
廖枫不是不会说话的吗?怎么突然喊了自己一声,白秋月觉得应该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转过头去,却见廖枫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