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个很喜欢哭的人~”花臣也回忆道。
“说起来,你姐姐很疼爱你,什么都想着给你带一份,她穿好的,吃好的都少不了你一份,我记得你总爱在她面前撒娇,而我也把你当自家的妹妹,我们三人经常聚到一起,你还记得那时候我和你姐下棋,你抱着一个猫,后来见你姐姐快输了,让这猫捣乱的事情吗?我每每想起来你调皮的样子,都觉得很好笑~”柳渐汐自顾自笑了起来,饮了一杯酒。
花臣听了,也嗤笑道:“是啊,我也记得那时候自己故意抱着一只猫,心里寻思若是姐姐输了,我就想个办法,后来棋局毁了,你无可奈何又重新来一局~”
而通过了两人的聊天,白秋月觉得只有在柳渐汐的面前,花臣才有那种天真的模样,而柳渐汐口中的花臣却和现在的花臣判若两人,而花臣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谨慎入微,不苟言笑的。
外面竹叶在风中摩挲着,发出细碎的声音,就如同隔了好久没见的故人聚在一起说着话,尘封了好久的岁月又重新被追忆,那种感情,是春日里的和煦的感觉。
而屋内的人相谈甚欢。
而酒酣耳热之际,提到兴致处,他开怀笑了,白秋月看着绯红已经蔓上了他的脸颊,他捻着杯子的手有几分晃动。而他身子也因为酒意而微微颤抖。
这是白秋月第一次看见他这般高兴。其实这男人一直把自己的情感埋藏在心里,与这个世界一直都保持着疏离淡漠的样子,而现在,才是他最真实开心的样子。
而笑过之后,神色又出现了一丝落寞。他对白秋月和花臣叹道:“只可以命运弄人,那段时光再也回不去了,很多时候我都很怀念那段时光,那是一段最美好的年少时光,只可惜伊人已逝,死在了我的手里……”
柳渐汐始终无法释怀的是,自己亲手把黛煕杀死这个事实,黛煕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手上,而殿堂上,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哈哈大笑,仿佛在满足皇帝的恶趣味,而黛煕终归是死去了,死在了那个秋天。
“渐汐哥哥,你不要自责,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注定要发生的,而我父亲就因为弹劾了荣王几句被荣王忌惮,于是荣王就针对我父亲,而他污蔑你和我姐姐有私情的事情其实无非是嘲讽我父亲教女无方,也损害了我父亲的名声,你在朝堂上也是无可奈何,这并不怪你~”花臣忧伤道。
“荣王?”柳渐汐一开始有几分愣怔,之后无奈摇了摇头。
而白秋月注意到,柳渐汐一直不停地在饮酒,仿佛这酒不是酒,而是水一样,他的酒量一直都不好,然而却一直喝。
喝了一杯把杯子放了下来,眼神又充满了悲戚和忧伤,“芳尘,你现在的名字,花臣,臣,可是臣子的臣?”
花臣点点头。
而柳渐汐却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个臣的意思,俯首称臣?干嘛要叫这个名字呢?不好听啊!”
“我自从被邵将军救回来之后,就甘愿俯首称臣,为他效劳!是他教给我武功,让我隐姓埋名,保护自己,而那时候我记得邵将军对外说杜老爷的女儿已经命丧火海了,不然逃不了荣王的追杀!”花臣认真道,看着花臣认真的模样,白秋月也有些动容,原来,她的名字是自己改的。
“邵逸飞?呵,邵逸飞!是他救的你?”柳渐汐的神情却充满着愤恨,白秋月看到了柳渐汐猛灌一杯酒,他眼里的恨意,似乎在灼灼燃烧着。
而他借着酒劲,突然就对花臣同情道:“花臣啊,你真是个傻姑娘!你为了他,不值得啊!他就是个恶魔!如果不是他,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你也不会变成一个杀手!这人生是你喜欢的吗?”他的眼里,有一种长辈看向晚辈的怜悯,却又很痛心疾首,欲言又止的样子,后来干脆醉到不省人事了,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花臣听了柳渐汐的话语,有些动容。这个人生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