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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自己的分数已超过县重点高中的录取分数线。学校的老师和同学都纷纷向忻厚弟表示了道喜祝贺。忻家人也很是高兴,村子里也准备为忻家能培养起这么一个人才而决定凑齐一笔钱出来奖励给忻厚弟本人。没想到,村子里的这一番好意被村子的一些妇女给搅黄掉了。这些心生嫉妒的妇女还说了一些极不负责任的话,当这些话被传到忻厚弟的耳朵里去的时候,忻厚弟就开始沉默起来了。他本来就很自卑早有忧郁症的倾向。现在村子里的妇女对他开始说三道四,无非也是嫉、妒、恨,说什么这忻家就是命好,他孩子读书有外地老板支助不用他们家出一分钱,外地老板不但给忻厚弟付书杂费,他家也因为外地老板的资助过上了小康水平的生活了。大家日子本来都过得就有点捉襟见肘的,现在倒好,村干部眼见这忻家的孩子有出息了,就及早去讨好拜结忻家。这忻家也真是脸皮厚,这么兴师动众来向别人家去要钱,这孩子还没出去读书就这么嚣张,以后真的做了官,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大动静了呢?八成也是个贪官。

    村子里的这些议论犹如一把尖刀,刀刀戳向忻厚弟的心窝,忻厚弟开始进行抗辩、挣扎,彷徨、痛苦,很快就开始发病了:“我考上重点高中了,我考上重点高中了,以后,我以后是要做官的,你们能将我怎么样?你们现在损我、恨我也好,嫉妒、攻击我也好,说我坏话笑我无耻也好,我都记在心里了。”

    忻厚弟每天都站在村口,对每一个路过的村民都笑着重复说这样的话。开始,村民们还以为忻厚弟只是出于生气才说这样的话儿的。慢慢地,看见他没日没夜都在重复说这样的话,大家才觉得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了。于是,村里建议忻家送厚弟赶紧去看医生,忻家就带忻厚弟去人民医院去看病。结果,人民医院的医生说,他这个状况只能去精神病院这个地方去看,他们这里是看不好的。于是,忻家就转院到精神病专科医院去了。

    这事很快就被传到县重点高中学校里去了,学校派老师进村里了解情况,很快忻厚的录取名额被取消了,这更使忻厚弟的病情雪上加霜起来。

    有人把他比喻为现代版的范进。不过忻厚弟并没有范进先生幸运,范进先生犯病至少已到了中年的时期了。再说,范进是考取上了举人才被刺激到发起疯病来的,可比忻厚弟不知要上了几个阶梯。而忻厚弟则不同,他还只是个孩子,他的心智还根本不可能成熟,他就像一朵正在开始孕育的花蕾,在还没有含苞吐芳就被摧残扼杀了,这实在令人痛惜。忻厚弟的悲剧现象不能在新时代的孩子们身上继续重演下去。可问题是杨洁雯并不是社会学家,也不是青少年心理辅导老师,她的担忧和痛惜都与事无补。假如,她有这方面的知识,给她有这么一个机会她就能够直面这些有心理问题的孩子,她就可以面对面进行疏导引流而不至于让这些青少年挣扎在无助与困惑之中,一步步走向崩溃的边缘,那该有多好啊!可惜,杨洁雯至今没有这么个能力去做到这一点。

    在贫困地区的山区里的孩子,当他们的生存处境温饱状况都成为问题的时候,是根本谈不上生活质量的;想要让这些孩子得到心理辅导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杨洁雯也深知这种可能性几乎很少,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海市蜃楼。

    忻厚弟的事情使杨洁雯思想之弦触动很大。现在看来,光靠汇去金钱财物去支助贫困地区这些孩子或者他们的家庭是远远不够的。而对这些深陷贫困之中的孩子不受自卑心理的影响还需要更多的各阶层爱心人士共同参与加入进来。

    杨洁雯趁这次去医院看望周棠荣的机会,想过去与他探讨一下这个深刻的问题,只有将这种问题消灭在萌芽之际才不至于让这些孩子们受到伤害。

    周棠荣自从那一次受车祸受伤后,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好在语言功能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当他在这个时候趁机将自己的主任位置移交给章筠笙。这章筠笙虽只是一个新人,但办事已相当老练。经过几个月的磨练,他现在已将自己的本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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