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但她能敏锐地感觉到黄姨太一直在盯着她。

    这时,在茶音身后的黄姨太阴阴地盯着小姑娘粉娇如玉的背影,眼底幽幽浮起了一抹狰狞冷笑。

    茶音没有转头,却也隐隐感觉到了背后传来的刺骨目光。

    她轻轻拧了拧眉,留了个心眼却没拆穿,敲开了越姨太的院门,道明来意后便被引进屋了。

    越姨太的守门婆子也看到了隔壁站着的黄姨太,很不掩嫌恶的直接把门“哐”地摔上了。

    那婆子一转头,便笑盈盈地迎了茶音往屋里走,“表姑娘快请屋里请,越姨太正等着表姑娘呢。”

    茶音是带着在襄国公府里听到的事关科举的消息来的,越姨太这边的人听了,对她可都殷勤得很。

    茶音一进屋,便见越姨太都亲自迎了出来。

    “表姑娘来了?快进来,春枝啊,快给表姑娘奉茶。”越姨太笑眯眯地拉了茶音进来坐,就好像是自家的亲孙女一样。

    小婢也一脸笑容,脆生生应了一声“是”,转身便去给茶音端来了一盏热茶。

    茶音也端着甜软浅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这位越姨太。

    第一日入温府时,她见到这越姨太就隐隐觉得面熟,今日这傍晚红霞一映照,茶音恍然明白了她这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这越姨太长得与她小姨禄王妃有几分相像!

    茶音看着越姨娘那熟悉的眉眼,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龌龊。

    她曾听人说起过,禄王妃跟已故的亲外祖母长得很像,尤其眉眼相似。

    这越氏是潘氏当年由妾扶正后,给温掌纳的良妾。越氏跟已故的主母相像,现在却给潘氏这个主母行妾礼,在潘氏看来,不就是把茶音的亲外祖母踩在了脚下?

    茶音顿时只觉一阵恶心,真想直接去给那潘氏两鞭子,以解心头之恨。

    “表姑娘,听说你在襄国公府里听到了些关于今年春闱的消息?可是真的?”

    越姨太见茶音迟迟没有说话,脸上的盛情笑容都浅了些,不禁催促地问道。

    茶音回了神儿,押下了心里的恶心,微微侧目不去瞧越氏跟她小姨相似的眉眼,浅笑软声道,

    “是啊,我当时被秦二姑娘弄藏了衣裳去不了宴上,她院子里坐着,无意中听到外面廊下秦家二公子正在与秦家三公子说话。我想到秦三公子今年也要参加春闱,便留意听了两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