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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音表扬地给了自家贴心小丫头一个甜笑,端了甜甜的牛乳小口抿着,没一会儿就舒坦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花念把屋子里的灯烛都点上了,屋里亮堂堂的,窗子前挡上了素毡窗屏,从外头却只能瞧见屋里隐隐约约的光亮。

    “小殿下,这温老爷也太下作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想把殿下您塞到他宝贝儿子的屋子里吗!这外甥嫁舅舅,不得让人笑话死!”

    茶音吞着甜甜的牛乳,方才的恼气已散了大半,她放下热盏道,

    “这可不是我那外祖的主意,只怕他知道也得气个半死。我这位外祖虽然冷血自私,但他只会逐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可不会做。”

    花念惊讶,紧接着又是不解,“啊?可那小厮不是温老爷派来的吗?”

    茶音嗤笑着摇了摇头,“那小厮是外祖身边的人不假,不过他今日把我往温掌书房带可不是听了温掌的吩咐。不然,你猜我为什么要路三把他丢到黄姨太院子里?”

    花念小丫头懵了懵,这才后知后觉地一敲脑壳,反应了过来,

    “他是听了那黄氏的吩咐?!难怪殿下要把那小厮扔去黄氏那!可为什么呀,小殿下跟她又无冤无仇的!她干什么要这样对小殿下?”

    提到这个黄氏,茶音小姑娘又抿了一口甜牛乳,压了压心头的恶心,

    “她是想让她那儿子心思从那妓子身上移开。别看这黄氏自己是个妓子,但她可不愿儿子也纳上一个妓子。”

    “何况这黄氏应该也清楚,现在的温六爷和当年的温掌可不一样,温掌当时是在县里当太爷,而且已有妻室,他纳便纳了。”

    “温六爷呢?他尚未娶亲,更没个正经差事,还是在京城,甚至是温家刚到京城的这个时间。”

    花念听着自家小殿下的分析,却觉得更恶心了,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那、那她怎么能把主意打到小殿下身上呢!这这舅舅对外甥……这这这不是更更……”

    小丫头说都说不出口。

    茶音也一阵反胃,更是因为她知道黄氏打的什么主意!

    “谁让我昨日已经被我那三表姐算计过一次了,第一次我出现在孙公子那还可能是真的被三表姐骗了,若我今日再出现在温六爷面前呢?若还‘成功’被害了呢?”

    花念听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哽了半天,狠狠气愤道,

    “什么啊!那她就能把小殿下您拉下水吗!也不看看她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就算她不知殿下您的身份,您也是温家嫡长女生的,更是在王府长大的!他一个庶子,怎么配!而且殿下您都尚未到婚嫁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