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翻动几下,一个美观别致的挂件便做好。

    她抬起头,眸光真诚:“这样配在腰间随时戴着,可好?”

    高潜歪了下头,笑眯眯地看着她:“好啊。”

    莫非这关键不在熏香里?

    他面上不动声色,垂下眼帘,看着身前低着头的人一举一动,他的心也像被手指牵动着。

    这姿态像是已然臣服。

    可惜,是假的。

    高潜移开眼,不再看她,目光投向站立的另两人:“你们?”

    他有些记不清,花园里花团锦簇,瞧着是赏心悦目,可未必每朵都能识得,还能叫出名字。

    黄良媛脸上的粉色散去:“妾是黄良媛。”

    宋婉华怯怯看一眼,低头:“妾是宋婉华。”

    高潜轻轻哦了一声,两人也捉摸不透,不知是真记起来,还是随口敷衍。

    “孤记得黄良媛似乎是琵琶弹得不错?”

    梁婠系丝绦的手指一顿,心里一阵发寒,这话的意思……

    黄良媛惊讶,脸上又泛起红色,很是羞涩:“陛下竟然还记得。”

    细微的动作,还是引得上方人注意。

    高潜没有理会黄良媛,只手覆了上来,包裹住停顿的手:“昭仪的手怎么这般凉?”

    梁婠稳了稳心神,抬眸微笑,刚好视线相接:“可能是方才在凉水里泡得久了些,不妨事。”

    高潜蹙眉,微微颔首,拉过她的手放在掌中:“你已经是孤的昭仪,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像这种粗事,就由宫人去做,不然累坏昭仪,孤会心疼的。”

    眼神关切,语气温柔。

    轻盈卷曲的睫毛,只微微颤了一下。

    高潜还是精确捕捉到那短暂的一瞬,原先低沉的心情,逐渐轻快起来。

    外表香气萦绕、千依百顺,内里顽固不化、软硬不吃。这不是比从前更有意思?

    梁婠态度软和,点点头:“好,妾听从陛下的。”

    高潜怀疑她,不是一日两日的,真是一头狡猾的野兽。

    高潜拍拍她的手:“除了她们,你还喜欢谁?”

    饶是她再有心理准备,也不敢随便接话,倘若是普通的喜欢也罢,就怕是给那展架上再增添几件。

    梁婠心中一动,正正对上他的眼:“赵弘德。”

    高潜果然敛了笑,眉头蹙了起来。

    黄良媛与宋婉华看得惊讶,搞不懂两人在打什么哑谜,赵弘德与梁昭仪昨天在御花园一闹,谁还能认为她们彼此欣赏?

    何况,一枝独秀久了,谁又真的喜欢与人花开并蒂呢?

    满殿的人都愣愣瞧着。

    高潜微微沉吟,道:“昭仪真的喜欢她?”

    说喜欢,显得假,说不喜欢,不仅欺君,还救不了她们。

    梁婠眨眨眼:“妾之所以喜欢赵弘德,是因为陛下喜欢。”

    高潜错愕一瞬,轻轻挑眉:“孤确实喜欢,也罢。”

    梁婠知道,黄良媛两人是安全了,可仍然不敢掉以轻心。

    “妾觉得黄良媛有制香的天赋,不如将这差事,以后交给她来做?”

    高潜心上蓦地有些烦躁,摆了下手:“此事再说。”

    黄良媛与宋婉华极有眼色行礼告退。

    踏出含光殿,宋婉华长长呼了口气,方才的气氛实在有些古怪。

    她看了一眼落于身后的宫殿,思索再三,凑近了压低对黄良媛道:“你就不能继续像之前那样,非得来巴结梁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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