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梁婠抿了抿唇,抬眼看他:“阿兄回来后可曾去过仁寿殿?”

    王庭樾如实点头。

    远处似乎有人影鬼鬼祟祟。

    梁婠再望过去,却又瞧不见人,宫妃与外臣,确实是拿错的好机会。

    可是王庭樾的毒,不能不管。

    宴会在春华殿正殿举办,从正殿出来,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带假山、花池的院子,有汉白玉的浮桥,蜿蜒曲折,通往两个侧殿。

    与宴人颇多,难免会有人在席间酒后失态,唯恐在殿前失仪,从两个侧殿分出不少雅室,专供达官贵人更衣小憩所用。

    她本就想伺机与王庭樾见一面的,不然又怎会将宫人内侍支开。

    梁婠收回视线,只对王庭樾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王庭樾蹙眉想了想,还是点头。

    外臣男子所用雅室,布置得不仅宽敞整洁,还华美非常。

    梁婠将门关严实,才在屋子里转一圈,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她这才站在窗口,冲王庭樾招手。

    王庭樾愣了愣,就看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像极了小时候她拉着他干坏事前的样子。

    心上的酸痛更甚。

    王庭樾垂眸笑了下,无奈上前。

    谁想还没走近,就见梁婠用手撑着窗台,长腿一抬,就要翻窗子。

    王庭樾匆忙朝门口看一眼,快步上前将她抱起来,帮她翻过去。

    梁婠一落地,又连忙给王庭樾使眼色,王庭樾也跟着跳出来。

    侧殿后的院墙,掩在葱茏花木后,除了月光花影,再不见其他,安静得很。

    梁婠也不敢久待,拽着王庭樾的袖子,往两边瞅了瞅,眼见无人,才故技重施,翻进隔壁的雅室里。

    梁婠净了手,又拭净衣裙上沾的灰,才在小几前跪坐下来。

    王庭樾于对面落座。

    梁婠干净利落:“伸手。”

    王庭樾笑笑,伸手腕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放在小几上:“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放心。”

    说罢,才将手腕伸过去。

    “我对太后所言的,便是那日我们提前说好的。”

    梁婠点点头,拿起小瓶,打开一瞧,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儿。

    幸好是同一种毒。

    这样两份解药给王庭樾用着,才不至于太被动。

    梁婠又仔细诊了脉,与他们分开之前所诊没什么区别。

    她将小瓶还给他:“将这解药吃了,我会尽快帮你解了这毒的。”

    王庭樾依言服下,再看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为何要让你去杀大司马?”

    梁婠摇头:“阿兄还是别问了,这件事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现在太后既然要用你,你便服从她,但太后心狠手辣,不值得交付真心,你万事定要多加防备,还有——”

    高潜既然是重生,那么必定记着王庭樾要杀他的,怪不得去屏州前,他会拿王庭樾试探自己。

    如此看来,王庭樾留在太后身边,倒也不完全是坏事。

    梁婠思忖再三,又道:“因为我的关系,主上对你心生猜忌,这点也要多加小心。”

    “对了,还有一事,你可认识张垚?”

    缓慢滴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