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阿姊!”曹丹青焦急皱着眉头,别人也就罢了,她不信阿姊心也这么冷硬。

    周围的视线落在脸上,曹若宓很是迟疑。

    纵使知道与崔皓无关,可不在此时让他顶罪处死,等着细查,谁知要查多久,多等一日,多一日流言,对她没有好处。

    可就这么将人处死,就算查清真相,她岂不是也背上枉死无辜罪名?与她素日贤名不符,亦会落人话柄。

    曹若宓陷入两难,恨得直咬牙。

    另一边,梁婠泰然得很,轻描淡写:“陛下,皇后的寿宴才进行一半,实在不该这么继续闹下去,太难看——”

    这个时候还想着宴乐?

    瞧着她的眼光怪异,梁婠浑然不觉,反正她一个名声已坏的人,再坏,还能坏到哪去?

    周昀话到嘴边,收了回去,对高潜道:“陛下,臣也以为此事不该如此草率处理。”

    他表了态,旁边的人也赞成。

    眼见如此,曹若宓也只能开口:“陛下,妾宁愿让世人误解,也不愿枉死无辜。”

    曹丹青一喜,握住皇后的手。

    梁婠淡扫一眼,摇头叹气:“罢了罢了,你们都是菩萨心肠,就我是恶人,查吧查吧,慢慢查吧,回头可查仔细了。”

    她扭过头,没好气:“沅芷,将这一地碎玉收起来交给周太尉,一块都别少,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本宫!”

    沅芷垂头应声,带着宫人四处捡着,生怕有遗落。

    崔皓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恩。

    梁婠轻哼一声:“你可别高兴太早,说不准就是你搞的鬼!”

    崔皓颤着身子低下头。

    高潜疲惫摆手:“周昀这事就交给你们了。”

    太后揽着太子,郑重强调:“务必要查个清楚。”

    两人齐齐应声。

    高潜眸光冷沉:“此事未有结论前,不可妄议。”

    稍作清理后,中断的宴席继续进行。

    虽说主上禁止议论,可嘴长在人身上,又一下这么多张嘴,怎么管,根本没法管。

    曹若宓依旧与高潜同席,瞄一眼神情自若的梁婠,还真就不信与她无关。

    再看下方与宴人也差不多情形,面上再装得若无其事,心里怎么想的,谁又能控制得了?

    她心口窝火,气恼地垂下眼皮跪坐着,彻底没了过寿辰的心。

    梁婠微微抿了下唇角。

    不就是流言蜚语吗?

    常言道,耳闻是虚,眼观为实。

    这不是更具有说服力?

    大部分人埋头用着餐食,不乏有机灵讨喜的,适时出来举杯恭贺,在刻意的遗忘下,竟也恢复先前的热闹气氛。

    高潜瞥一眼泰然自若的人,眉尾轻挑。

    “孤的这碗羊羹,赏给淑妃了。”

    只羊羹两个字,梁婠就要吐了。

    又想恶心她?

    梁婠扬扬唇:“陛下的赏赐,妾不敢独享,妾方才说了,要照顾好安定侯夫人,不如分一半给她?”

    高潜冷嗤一声,倒也应了。

    沅芷上前分食。

    曹鹿云谢恩品尝。

    梁婠盯着一半羊羹,一股一股恶心往外涌,咬了咬牙,端起小碗就要往下灌。

    啪地一声,汤盅被人打翻。

    出门在外,笔记本没电了,真是抱歉,比预计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