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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婠的眼泪夺眶而出,想抬头,却被他钳制着动不了,浑圆的肚子也不能给他们制造半点距离。

    宇文玦微微一叹:“婠婠,以后再有任何事,不许瞒着我,更不许独自硬扛着,好吗?”

    以后?

    梁婠胸口剧痛,抬手抚上他的脸,吸着鼻子:“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宇文玦吻了吻她的头顶,目光微潮:“不用问,我都知道。”

    “都知道?”梁婠讶然,笑眼里尽是泪水,顺着眼角肆流不止。

    宇文玦眯眼颔首,嘴里发苦:“嗯,都知道。”

    他离开一点,俯下头看她:“就算不知道也无妨,我只信我信的。”

    梁婠心中涩然,这话他曾说过,少时知晓身世后,他不信北周,亦不信陆氏,而是亲自去查证。

    所以,他才会来找她?

    宇文玦沉默一下,又道:“我还知道你腹中是我们的孩子。”

    梁婠眼泪一滞,怔愣看他,不可置信。

    宇文玦笑着轻轻揩去她的眼泪:“你曾经告诉过我的。”

    梁婠几乎忘了流泪,傻傻盯着他看,实在不明白缘何这么说?

    宇文玦看着她湿红的眼睛,心脏如受重锤一般,一下一下被砸得生疼,扣着她的脑袋按在怀里。

    姚锦瑟一事上,她对他说过,女子若是经历了那样的遭遇,是无法心无芥蒂与人生子的。

    可他的婠婠所遭受的,却是十倍百倍都不止的伤害。

    而他那时也只是冷眼旁观、漠然视之。

    宇文玦闭起眼,微微吸气,再也遏制不住湿湿热热的液体顺着面颊滑落。

    他缓了缓,声音平静,不露半分情绪。

    “婠婠,跟我一起走,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重新开始?”

    “是,重新开始。”他松开她,望着她的眼睛轻轻点头。

    梁婠眼底涌动,是啊,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只要她点点头。

    可是她没有动,目光一瞬不瞬盯着这张让她迷恋的脸。

    她哑着嗓子开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神思微动,心如擂鼓。

    她只顾着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却忘了一件极重要的事儿。

    知道他是周人,当日他被带走时,来接他的人,单从言谈举止就可窥见绝非常人。他们那般处心积虑设计,费尽心力谋划,就算是尸体都要带回北周的,又怎么可能只是一般的细作?

    还有先后两次送给她的财物,和那枚放在绘了缠枝莲盒子里的白玉玦。

    能借着北周皇帝之手送礼给她,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

    梁婠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宇文玦脊背微微一僵,本能的,关于陆修的那些记忆纷扬而至。

    不,那些不属于他,他们都死了,他只是他。

    他要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

    “我——”

    砰的一声,门被狠狠撞开,欲出口的话猝不及防被打断。

    梁婠心上一惊,抬眸看过去。

    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

    女的是一张生脸孔,紧跟其后的是一个旧相识,尉迟渊。

    女子一袭红衣红裙,手中提着一把长剑,微扬的俏脸、倨傲的眼神,英气逼人、艳光四射。

    她看过来的眼神肆无忌惮。

    对上自己打量的目光,女子笑了。

    “怎么,你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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