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她蹲在斗木的尸体前,嗓音沉哑。
梁婠一只脚上四五个水泡,疼得厉害,实在走不快。
这也意味着,她就快要见到这个幕后黑手了。
危月借着打探消息的档口,也试图去联系什么人,可最终被严格的搜捕劝退了。
梁婠心里正琢磨着,不想一抬头,就见危月等在进村口处。
梁婠暗暗咬牙,一路上她旁敲侧击,却始终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说着闭起眼,咬紧牙关,忍着哽咽,肩膀轻轻抖动。
梁婠扬扬眉,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危月沉默着未作声,掐住脖颈的手收了回去。
若非屋舍上方炊烟袅袅,怕要误以为是个废弃的村庄。
“你——”
“危月,你可别让我活着,不然若是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上,我一定像你对我这般对你,打你骂你欺负你,还不许你反抗……”
途中扮作寻亲的,跟过商队;也假装过避战乱的。除了荒郊野外遇到过两次狼,一次狐狸,倒也没有太大的危险。
两人交谈完,就看危月朝她走来,她刚要开口,身子一轻,被他抱了起来。
后堂里安静了许久。
她暗暗失笑,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竟是这齐国的皇后呢。
她淡淡一笑,仅用他能听到的声音问:“危月,你不是齐人吧?”
这是不避绕,要进村子?
老妇人的家很简陋,不过两间屋子,一个小院子。
简单用过饭,梁婠帮着老妇人一起收拾碗筷。
之后的几日,两人又保持最初的模样,一前一后走着,偶尔他才会回头看一眼,却是什么也不说。
待她走近,危月也不作解释,扭头又继续往里走。
梁婠埋头啃着手里的芋,想着方才见到村庄空落落的模样,又忆起那年在潼里镇,陆修对着兵士将领所说的话,他们的家人都在盼望着他们回家团圆……
他没看她,顿了顿,又道:“我给那老妇人说我们是回乡探亲的夫妻,路上不幸遇到劫匪,侥幸逃过追杀,你记好了,可别乱说话。”
梁婠听着老妇人的话,心里沉甸甸的。
不知是不是太阳西落的缘故,村子里人迹稀少,很是安静。
可是她像个皇后吗?
梁婠垂眸瞧着脚下的步子,他们这次派来的人也只剩危月一个了。
再出发的时候,已接近正午。
很挫败。
沉默对视许久,危月眼波闪了闪,没有回答。
梁婠似笑非笑瞧他:“我猜你不是周国的,便是陈国的。”
危月在昏暗中隐隐笑了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