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鱼汤就给她往下灌。

    “危月,你竟敢背叛主子!”

    梁婠怯怯问了一句:“危月呢?”

    刚到船舱口,方才那个汉子带着两人冲过来。

    就在这时,甲板上传来打斗声,紧接着还有扑通扑通的落水声。

    危月冷冷笑了:“背叛?奎木,明明是你想借机杀我,竟还找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

    眼眸黑漆漆的。

    那人似完成任务一般,将人往地上一扔,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

    她怔怔看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看一眼地上的盘子汤碗,拎起一个往地上狠狠一摔,拾起一块碎片割着绳子。

    梁婠跌在地上猛咳着。

    甲板上已围了一圈人,一点点逼近。

    梁婠平静地与他对视,微微笑了下:“是啊。”

    他加大手劲,狞笑着:“放心,我总不会亏待你,定让他们伺候好你!”

    船上有不少搬货物的小工,危月带着她进了船舱。

    才将脚上的绳子割断,就有人提着剑冲了进来。

    那人敛了笑,低咒一声。

    “喂,这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来的人,你别不知轻重弄死了,回头可没法交差。”

    他们刚到岸边,就有人来接应,危月只同穿短打的年轻男子简单几句,便跟着他们上船。

    一间昏暗的屋子,木门大开,门口还有人看守。

    鱼汤边灌边洒。

    说罢,长剑在他手上转了起来。

    门一开,有一道光线照进来。

    梁婠默默观察,船外观看着有些老旧,很不起眼。

    只是要见的换了人……

    梁婠一惊,睁大眼,蜷着身子往墙跟前缩了缩。

    是危月。

    屋内潮湿发霉,只留一个极小的窗子透进光,才不至于屋内一片漆黑。

    危月目光森冷盯着他们,一手死死拽着梁婠,一手紧紧握住剑。

    危月接过绳子蹲在梁婠面前,缚住她的手脚。

    那人弯腰将饭菜扔在地上,低头看她:“你心还真大,这都能睡着?”

    听到门外人的调侃,粗声粗气:“怕什么,大不了就说是同危月殉情自尽了。”

    他们的武功不差,危月负着伤,又要护着她,渐渐有些吃力。

    正说着话,有人匆匆跑了进来,半蹲下附在他耳上低语几句。

    梁婠想要甩开他的手:“你在胡说什么?”

    有人拿了绳子同危月尾随其后。

    梁婠就着屋外的灯火瞧,有饼有时蔬,还有鱼汤。

    天彻底黑时候,船舱里已是伸手不见五指,梁婠也不知是何时睡着的。

    灌一半洒一半,等灌完,梁婠胸前衣襟都是湿的。

    梁婠使劲挣扎却被他钳得死死的。

    再睁眼却是被门口响起的开锁声惊醒。

    奎木被戳到眼睛,捂着眼,惨叫连连。

    “过了这汾河,便是离了齐国。”

    说罢,长剑劈头砍了下来。

    危月与他们又缠斗在一起。

    打斗中,他见缝插针地回头问:“妖女,你识水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