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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垂下头咬住唇,不知如何开口。

    宇文珂蹙眉:“她说什么?”

    云姬略有迟疑,小声道:“说,说国公要是再敢碰她,她就一刀杀了,杀了您。”

    宇文珂脸色一变:“这个贱人!”

    云姬撇撇嘴,不无担忧:“妾虽知她说的是气话,可她身手不错,万一真在欢好时对您不利,那——”

    宇文珂皱了皱眉:“那就继续给她用药吧!”

    云姬抚着他的胸口,摇摇头:“整日昏昏沉沉的也不是长久之计,妾倒是有个办法,废了她的武功,这样她也就翻不出天,妾也能帮着您教教她。”

    宇文珂捏着她的脸笑道:“萧氏就交给爱姬了。”

    云姬含羞带俏地一笑:“国公放心,这萧氏不论是对付银岳府,还是对付齐王,都是极好用的。”

    忽而又像想到什么,眼眸一凝,冷下脸:“可惜,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闻言,宇文珂也冷下脸:“可不是,花了那么大的代价,竟叫人给跑了。”

    云姬支起脑袋,疑疑惑惑:“我怎么听人说,是那暗卫被贱人美色所迷,欲带人逃跑,不想半路遇到齐王,就——”

    宇文玦斜着眼看她,眸光森冷:“爱姬是听谁说的?”

    云姬眉心一跳,压下心底的慌乱,轻声解释:“是婢女们小声议论时,妾无意间听到的。”

    “是吗?”

    “是,妾知晓国公不喜人私下嚼舌根,因而将她们都处置了。”

    宇文珂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稍一停顿,又道:“两日后大婚,宇文玦会来,爱姬可有准备?”

    云姬嘴边浮起笑容:“国公放心,只要齐王带着她来,妾一定有办法留住她,有她在手,不论是齐君也好,宇文玦也罢,都任由国公拿捏。”

    宇文珂惊讶:“你为何如此笃定?”

    云姬扬了扬脸:“国公信我的就是。”

    宇文珂微微一诧,扬扬眉稍:“有何办法?”

    云姬弯起笑眼,附上他的耳朵。

    宇文珂沉下眉眼定定看她:“我怎么瞧着你比我还想要他们的命呢?”

    云姬歪头笑道:“国公对妾这样好,是妾身心倚仗之人,自然,国公的敌人就是妾的敌人。”

    宇文珂愣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翻起身重新将人压在身下:“爱姬真是朵解语花儿,我要好好奖赏你。”

    云姬勾住他的脖子:“为国公分忧是妾分内之事。”

    ……

    叫水的时候,云姬已经精疲力尽,几乎没有冲洗的力气。

    她独身一人静静躺在毯子上,愣愣望着头顶的帐子出神。

    宇文珂阅女无数,但有一个习惯,从来不在女人的帐内过夜。

    再晚,都要离开。

    云姬躺了好久,忍着肿痛爬起身,静静站在铜镜前,冲着镜子里的人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