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总是要得些实在的好处。

    可现在这个,极其矛盾,她能感觉到他激荡的热情与欲念,每每迫不及待的想要侵占她,可每每几乎要越过底线时,他又会十分理智的停下。

    从前,他是不想强迫她。

    现在呢?

    是……不敢要她?

    怕她有孕?

    梁婠想不通。

    宇文玦将头埋进她的怀里。

    梁婠在他的头顶落下一吻,轻轻抚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头无措的幼兽。

    抵达蔺城这天,正值云消雾散时,暴雨初歇、月光皎洁,湿漉漉的晚风卷来阵阵凉爽,清透又舒畅。

    丹犀山庄不在闹市,而是在郊外。

    梁婠趴在窗前,就着清亮的月光赏了一路好风景。

    不得不说,这里确实适合避世静养。

    马车还没驶到跟前,梁婠就看到有人伸长脖子等在门口。

    算算日子,这一走,竟足足走了十日。

    倒也并非是路程遥远,实在是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一处好景致,他总会陪她四处赏玩。

    马车停稳,宇文玦牵着梁婠的手一起下车。

    刚站稳,就有人扑上来,白净的脸上挂着泪珠,鼻尖红红的,带了哭腔。

    “夫人!”

    是谷雨。

    宇文玦松开梁婠的手。

    梁婠上前一步,轻轻拍着她的背。

    潼里镇一别后,她们再也没有见过面。

    梁婠微笑着拿出绢帕替她擦拭眼泪:“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

    谷雨使劲摇头,又是哭又是笑:“只要夫人平安回来就好!”

    说着又忙让开,辛嬷嬷抱着曦儿等在一处。

    不等梁婠迈出步子,辛嬷嬷已将曦儿抱到她面前。

    “夫人瞧瞧,女君是不是长大了些?”

    梁婠小心接过来,软软香香的奶娃娃,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四处乱看,冷不丁见到眼前人,愣了愣,扁着小嘴,欲哭不哭,瞧着又可爱又可怜。

    梁婠低下头,往她脸上亲一口,心头又酸又软。

    眼泪就是在这个时候忍不住落下来。

    说不上是为了自己死里逃生感到唏嘘,还是忆起南城宫里陪着自己的故人悉数丧命而难过……

    看到眼前人哭了,小家伙睁大眼睛,抬起短小的胳膊,抚摸她湿漉漉的眼睛。

    宇文玦揽住梁婠的肩膀,梁婠偏头看看他,又看看曦儿,转手将曦儿塞进他怀里。

    宇文玦没抱过孩子,猝不及防接过软软小小的一团,手足失措,辛嬷嬷与谷雨生怕他不小心摔了女君,两人忙护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叮嘱。

    梁婠瞧他僵硬又笨拙的样子,只想笑,再一偏头,视线触及另一个稚子。

    白露领着他上前两步。

    梁婠蹲下身,摸摸他的小脑袋:“阿昕,你还认不认得我了?”

    高昕迟疑一下,点点头:“娥英娘娘。”

    梁婠摇摇头,看宇文玦一眼,对高昕道:“以后你跟曦儿一样,叫我阿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