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

    隔着轻纱,梁婠对谷雨点头示意,不想再逗留。

    谷雨低头对梁婠恭敬道:“王妃,咱们出来也有些时候了,还是快些回去吧,免得殿下担心。”

    但谷雨的心思,她又岂会猜不到?

    摆明是故意叫给萧倩仪听的。

    宇文玦说,丹犀山庄就是他们在周国的家。

    “在晋邺时,你口口声声说要做皇后,不愿跟他回来,可现下为何又肯了?放着一国之后不当,竟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齐王妃?难道是见你们的齐国不日将亡,急着找下家、寻出路?”

    梁婠瞧着谷雨悻悻的模样,不由一笑:“今非昔比,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马车刚一停稳,有人忙忙迎上来。

    萧倩仪哦一声,并不十分相信。

    其实,不论是洛安,还是蔺城,都是人生地不熟,但比起复杂的洛安,蔺城确实更太平些。

    谷雨直勾勾盯着梁婠:“夫人,奴婢觉得您真是同从前不一样了!”

    正是萧倩仪,她着一身素服,面上脂粉未施,但人瞧着圆润不少,气色也好了很多。

    晋国公宇文珂是为国捐躯,因而周君给予的追封赏赐不断,周后更是亲自召见、安抚晋国公夫人。

    一来初来乍到,与萧氏算不上熟人。二来,自己同宇文玦本就身份特殊,又对周国各方势力不甚了解,不想稀里糊涂地沾惹什么麻烦。

    莫不是要挑拨离间,耍什么手段?

    想当初一个曹氏,现又来一个萧氏。

    “国公夫人,殿下交代过的,不敢让王妃在外久留,还望您见谅。”

    谷雨不算刻意地往那张惊讶不服气的脸上扫一眼,抱着怀中的锦缎,头也不回地跟上去。

    她视线投向谷雨:“好久不见啊,谷雨!”

    萧倩仪愣了愣,虽隔着帷帽,看不见那脸上的表情,但她就是能感觉到轻纱后的眼神,定是极冷。

    萧倩仪盯着不为所动的身影,蹙了秀眉。

    日暮西斜。

    看这情形,给萧倩仪配的药,她都吃了,而且就冲这抓人的力度,能看得出来药效不错。

    其实,大可不必。

    她略一停,又问:“即便重要,那又与你何干?”

    那时,一心惦记着报仇,本就没打算与他长久在一起。

    萧倩仪微微笑了下:“方才在马车上,我远远瞧着就觉得像你,起初还有些疑惑,直到看清这婢女长相,便是确定无疑了。”

    她也不再多说,扭头看向窗外。

    她不在洛安,不在银岳府,如何来了蔺城?

    她话语一顿,看向梁婠:“我只是想同你说说话。”

    她抚着手边柔软的锦缎笑了笑。

    梁婠侧过头:“谷雨,咱们走吧。”

    今天,她生怕夫人着了萧氏的道儿,幸好、幸好……

    骤然见此,谷雨忙上前一步,然抱着布匹,无法动手,只能试图用身子将两人隔开。

    梁婠欲言又止,平时,他们是不叫她王妃的。

    她身后跟着几名仆妇,穿着打扮不似寻常人家的下人,趾高气扬的。

    “国公夫人。”

    拒绝是要拒绝的。

    “梁婠。”

    面对谷雨时,萧倩仪脸上的笑容明显更深些,就连语气也是无法比拟的熟络与亲昵。

    帷帽下,梁婠无声扬扬唇,很满意。

    “来客人了?”

    来人重重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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