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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在雨停那一刻,他递给我一朵花,还挺浪漫。
我警惕性的望着他,对于这种男人对男人的浪漫,我实在无法接受。
结果,他从地上同样摘取了一朵明黄色的花球状植物,塞进了嘴里,这才咀嚼着说了一句:“把这个吃了,你脸都烧红了。”
我看着那朵花,有点不太敢往嘴里放,可看到他吃起来毫无顾忌的模样,忽然觉着这东西有点似曾相识。
我想起来了,在监狱的时候如果感冒发烧,管教就会给你一包药,那药上面画的就是这种花,那药的名字叫柴胡颗粒。
我赶紧把这东西放进了嘴里,弯下腰,又从他刚刚摘取过的地方摘了几朵颜色不太一样,但长相完全相同的,刚要往嘴里放,就被他抢了过去。
“这个不能吃。”
我诧异的看着他。
他解释道:“这个吃了,会死。”
下一秒,我赶紧把那些花都扔到了地上。
而此时我们却站在一座高山的山顶,脚下,是一处矿场。
矿场里,一群穿破衣烂衫的人,在黄土覆盖的区域内拎着铁镐、小锤砸石头,每当有人砸出一块在我看起来一点都不特殊的石头,都会如获至宝一样扑过去,将这东西拿在手里仔细查看。
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生怕自己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让他看出端倪。
“知道这是哪儿么?”他试探性的问着。
我坚定的回答:“黑狱。”
“里面关的,都是老乔手底下那群不听话的兵。”
“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从矿山里砸石头,找翡翠。”
“如果找得到,而且开出了好东西,那就将获取减刑,也能去‘肉厂’痛快痛快。”
我没见过‘黑狱’什么样,却在729听说过。
当我把这些说出来以后,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出半点惊讶之处,反而瞧着他点了点头,仿佛印证了脑海中的猜测一般。
“肉厂。”
他在山坡上用下巴给我指引方向。
我顺着他扬起下巴的方向望去,看见有几件木屋树立在丛林里。
那儿和‘矿场’相同,周边都被绿皮兵看守着。
“你知道肉厂是什么地方吧?”
肉厂,当然是卖肉的地方,不过卖的不是寻常意义上的肉。
这地方有两种人,一种,是之前在园区或者娱乐场所的扶手女,她们粘上了‘毒’以后,毁了容颜,也毁了身体,这样的女人已经无法再继续赚钱了,更不可能上医疗船,唯一的归宿,就是来这种地方,当一个活死人。
每天的工作就是躺下,并劈开腿。
至于会不会在这么脏乱差的环境下得病……
并没有人在意。
她们就算是烂了,也得烂在这里。
另外一种,是他告诉我的。
他说,这地方的另外一种人,就是当地村民。
她们可能年老色衰,也可能家里养着点烟炮的男人。
早期,毒枭会免费给他们种子,让他们种植罂粟,并从最早的1美元一公斤收购,涨到了如今的10美元一公斤。
是的,一美元。
这直接导致了种植罂粟者入不敷出,有些家庭,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证。
这在坤沙那个时代,很正常,很多人都是种着种着发现家里的地也归了毒枭、房子也归了毒枭,最终自己还染上了点烟炮的习惯。
后来,坤沙倒台后,这一行也不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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