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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没人,也就是说,人在楼下。碰、碰碰。
我在安静的夜里,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
就像是一个还在背谱阶段的围棋初学者,要和传授自己技艺的老师对弈一样,我看着地下室的楼梯竟然觉着脑门处的青筋在蹦。
压力来了。
我转身奔着楼下走了过去。
酒窖内,真诚满胳膊血红的守在门口,当我看过去的同时,他和我说了一句:“贯穿伤,没什么。”
我想起了一楼那个脑袋被大左轮子打碎的佤族,估摸是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骨产生变向了,又击穿了要过去帮忙的、真诚的手臂。
但,这不是体恤下属的时候。
我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推开了酒窖内的酒坛,当那道门出现的同一刻,暗室里面的光向外透出,一名佤族端着枪,奔着门口走了过去,他似乎对这个机关感觉到了新奇——砰!
一声枪响。
那个佤族小伙猛的向后甩头,仰面倒地。
下一秒,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开始找掩体,有几个傻了吧唧的佤族居然选择躲到了酒缸后面,而我,一动不动看着那道缓缓打开的门。
那时,我感觉自己的脚有千斤沉,却必须要在手下人的关注下拔腿。
我向着那道门走了过去,在光影中,慢慢探出了脑袋。
房间里,那些火药箱依然立在墙体两边,但屋子最中间却多了一把椅子,一把太师椅。
我以为坐在椅子上的会是我妈,或者芳姨,所以探出脑袋过去的时候,特意露出了笑容,希望这样可以缓解他们的情绪。
但,我只看见了老乔。
老乔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松松散散握着一把枪械中的古董,勃朗宁1911,就那么坐在了那。
他老气横秋的低着头、歪着脑袋斜眼看向了门口。
“进来吧。”
他当然知道是我。
老乔背后的监控器屏幕全都亮着,和我手机里的软件可不一样。
我的意思是,他是看着我进来的。
“老爷子,还没休息呢?”
我想轻松一点,这才成心说出了这么俏皮的话。
当我整个身体出现在门口时,老乔却一点都没有抬起枪口的意思。
因为,在这道门的两侧,有几挺AK的枪口也正在瞄准着他。
“把门关上。”
我听见老乔和以前一般随口说出了吩咐性话语,回应给他的,是我脸上的冷笑。
老乔见我不为所动,凝望着我补了一句:“我是为你好。”
而后,继续说道:“还是你怕了?”
我进入房间拿起了板凳,往炸药箱旁一放,挪开了炸药箱,在上面输入了密码后,房门缓缓关上。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老乔身后屏幕里的光线,和我们俩的四目相对。
这他缓缓抬起了头,用下巴对着我咬牙骂道:“你他妈那根儿筋搭错了!”
“带着人来这儿干嘛!!”
我翘起了二郎腿,静静的笑望着他,好半天才张嘴说道:“演的真像。”
他却木讷的不张嘴了。
我想,可能是到了我的表演时间。
“我回来干嘛?”
“这不得问你么。”
“派我去村寨传旨,半夜给央荣打电话让他把我扔到前线上,去偷袭缅军,紧接着祸水北引,引发缅军和果敢军的全面冲突……这话不是你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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