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所有组长都转头看向了眼镜,他们不光在看热闹,甚至有些人已经发现了在园区里的新活法,一个个全都焕发了青春一般,眼眸发亮。

    散会以后,阿勇第一次主动到我身边说道:“你琢磨眼镜干啥啊?”

    “那小子贼怂,两棒子下去就能拉拉尿儿。”

    我闷嗤了半天,才说出心里话:“还记着我刚来的时候,住大通铺么?”

    是的,我现在已经不住大通铺了,每天都住在猪仔们花钱才能睡的大床房内,里边有空调,有浴室,还有厕所。

    “记着啊,怎么了?”

    “那天,你们把和我一起来的那对儿小情侣给祸害了。”

    “等我住回大通铺,我有一回一宿没睡着,后半夜眯着眼睛眼睁睁看见眼镜去了那个女的边上,在木板床上嘎悠了足足半个小时!”

    “当时,人家小丫头憋着哭腔硬挺着。”

    “你知道这小子躺回来以后说啥不?”

    “我X他妈的,他说‘也没多大意思啊’!”

    阿勇看着我的眼睛半天没说话。

    最终,只留下俩字儿:“干他。”

    那是我在园区里唯一没有研究该怎么往外跑的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盯着工作区内所有人的业绩。

    当时眼镜不停的在小组内乱窜,有谁不好好干活已经不用打手们,他过去就是一个嘴巴。

    你就作吧!

    这是我在心里说的,而且我拦住了看见眼镜私自向猪仔动手、打算过去教育他的老猪。

    “你让他折腾。”这是我和老猪说的话。

    这人啊,要把自己作没之前都是有预兆的,我看着眼镜已经离那儿不远了。

    几天的工夫,我原来待的小组让眼镜折腾的怨声载道,甚至有人直接张嘴和他吵:“那他妈手印是你自己愿意摁的,和我们也没啥关系,你老逼着我们切人干啥?”

    “业绩达标了,不是只有你的钱能打回去么?”

    “就是!”

    眼镜也不干了,站起身来喊道:“那不得一个个来么?”

    “你们见过那个园区成组成组的往回打钱?”

    组员:“你可拉倒吧,你这饼画的比阿大还生。”

    “我X你妈!”

    老猪站起来了,我又给拦下说道:“没事。”

    “勇哥在那儿坐着呢,他们不敢闹事。”

    啪。

    眼镜是彻底魔障了,他竟然拽起了一个键盘,直接砸到了其中一名组员的脑袋上。

    “我告诉你们!”

    “我要是完不成业绩,你们谁他妈也别想好!”

    阿勇就跟没看见一样,说了一句:“别闹出事啊。”说完,转身走了。

    那个组员就跟被眼镜打傻了似的,抬眼看着我,眼中的怒火,正在不断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