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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
这才是布热阿说的,他当时看着对方急切想要答案的脸,给出的回答,全是留白。
“你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她略带欣喜的重复着:“我就知道你是一定能理解我的。”
她竟然主动抓起了布热阿的手,声音逐渐梗咽,用女性独特的夹子音说了一句:“对不起啊……”
“我不应该逃跑的。”
没人教过她表演,可在情感上,女人永远比男人更有天赋。
她低下了头,摆弄着布热阿那满是茧子的手,居然真的泪湿双目,令你无法分辨这是被我逼着道歉的委屈,还是真心实意想要道歉,又或者,兼而有之。
“你会原谅我的吧?”
她在情绪宣泄结束后,终于抬头问出了这一句。
再看布热阿……
慢慢抬起了手,费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其送到唇边吻了上了去,这一吻,轻触即分,好似浅尝即止。
随后,松开了手,再无任何留恋的看向了窗外的阳光。
他终于发现它的存在了,也终于感觉到了真正的温暖来自何方。
我想,当时的布热阿如果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能会做更多,但这绝不是将对方当成公主不忍亵渎的爱情,而是将对方彻底当成公主的释放。
我相信这两种公主是个男人就懂,第一种,是男人心甘情愿牺牲,会用生命为其铸造皇宫的;第二种,是在男人眼里极度装逼,什么不出去,不还是钱不够不让碰么?
布热阿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那时他已经搬到了我的病房,就躺在我旁边。
我特别留意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脸上没有情伤留下的痛苦,残存着一个男人在解脱之后才拥有的无力感,如同在医院刚刚清醒的我,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天人交战。
“哥。”
布热阿看都不看我一眼的问道:“你说我还会爱上其他人么?”
我笑了:“当然会。”
“你怎么知道?我都没见你爱上过谁,倒是知道你爱上谁。”
“滚犊子!”
我笑骂了一句:“你是被人伤着了,又不是死了,怎么会不爱上别人?”
“只不过往后啊,你的爱不叫风起云涌、不叫心潮澎湃了。”
“那叫什么?”他终于转头看向了我。
“叫克制、叫对比、叫秘而不宣、叫她可能很好却与我无关。”
布热阿反应过来了:“哥,你说你自己呢吧?”
我扭过头,绕有深意的看向了他,心道:“你再跟我装傻。”
布热阿瞬间低下了头:“我真不懂。”
是啊,对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被伤害过的男人来说,这种事他们都不想懂,谁不想直接从两小无猜到两鬓斑白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