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了我:“这群人根本就没想理解许爷您的心思,一个个只惦记着耀武扬威了,那我就当个乐子看嘛,还能咋?”

    “来。”

    我轻轻拍了拍白毛的肩膀,将他领进了办公室。

    当我伸手指向了房门的时候,白毛顺手将门关上了。

    “在这儿说。”

    我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桌上,将桌面上所剩不多的白盒中华扔了过去。

    他接住以后,立即瞪大了双眼,满脸堆笑:“许爷,全勐能就您一个人能抽这个,我抽……”这货已经把烟点着了,才说出来:“不合适吧?”

    我笑看着他:“少废话。”

    “许爷,他们都不理解您。”

    “东掸邦宣布停战,其余人就觉着事态要稳固了,自然而然会想到接下来的重点是勐能、勐冒两地的发展。”

    白毛叼着烟指向了办公室内挂在墙上的地图:“我倒觉着恰恰相反。”

    “东掸邦为了邦康,可是敢绕城出兵,让林闵贤带人偷袭勐能来啊!要不是赶上大雾,林曼妙走丢了,许爷,我说话不好听啊,假如当天把您挡在野外的是一千两百人,而不是二百人,今天坐在这儿的,没准是林闵贤。”

    白毛使劲抽了一口,将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这一仗打完,我要是邦康众将之一,我也管东掸邦要高价,为啥?勐能你吃不下来,邦康就不可能不攻自破,你想要邦康,就得靠这群人,这时候不宰你一刀,等你进城以后还长得开嘴么?”

    “那东掸邦面临的是什么局面?”

    “达邦、孟波、邦康,这场战争打赢了也不过是三个县,孟波舍出去了,剩下两个再给出去,这不等于没打了么?再说,给谁不给谁啊?”

    “少给一个,邦康都会成为坚城。”

    “赔本的生意东掸邦不会做的,那就渗着。”

    白毛习惯性的伸出手指咬上了,看着地图说道:“我要是阿德,我就等……”

    吐。

    他好像有点入迷了,歪头一吐,我在太阳光下都反光的皮鞋上,看见了一块沾着口水的指甲。

    “哎呦呦呦……爷……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蹲下后直接用袖子要擦。

    我立即从桌面上下来,用力跺了跺脚,等他再抬头,看见的是我在阳光底下冲着他伸出了手:“拿我当老乔了吧?”

    我给白毛拉了起来,对鞋上的一切丝毫不在意指向地图:“继续说。”

    “我要是阿德,我就等到过年,在大年夜之前准备好足够的兵力,趁着新年钟声,向邦康发起总攻!”

    白毛再次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里:“想想那时候的邦康,所有人都想反叛却因为价码不够和包少爷别扭着,包少爷在战战兢兢中还不敢动他们,双方相互防备又无法调动。”

    “战场一旦开打,就会立即互相指责,没准,只要我能扛下一阵,就有人把包少爷擒了,以防我攻进去之后,没有投名状在手。”

    “届时,这就是我的机会!”

    “只要大军入城,我会让所有人拿着喇叭喊‘先降者为邦康之主,后降者杀无赦’!”

    白毛一甩头:“你猜,能来多少人?”

    当他看见我那张脸,再次惊醒:“许爷,我……”

    “叫什么?”

    他低下了头:“我是佤族贱籍,没有姓,只有名字,我叫郎,因为头发,他们都叫我白狼。”(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