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说谎。”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穷’这个问题是应该问政府的么?”

    “他们最该问的,应该是自己。”

    于老师侃侃而谈:“人家会的你不会,那你当然就穷,可你能去学啊!”

    “每个人每天都只有24小时,当你劳累了一天回到家端起了酒杯的时候,那一口辛辣入喉体会到的是全身心放松,是享受,你却不知道还有人可能在打第二份工,读一本你连名字都没听过的书。”

    “为什么?为什么一样的生活环境里,总会出现那么几个凤毛麟角的杀出重围?”

    “为什么底层这么恶劣的环境中,总能蹦出来几个让世界惊讶的人去打破阶层?”

    “因为这些人穷怕了,不想再穷了,他们选择了拼命的往上冲,要让他们继续受穷,他们宁愿去死!”

    “所以许爷说他们还没穷够。”

    “所以我放弃了理想,如今更想要改变的,是每一个普通人的内心。”

    于老师叹了口气:“可事实上,更多的穷人都只会在卖苦大力的时候怨天尤人,既不听劝、也不让说,还觉着自己很牛逼。”

    我看到了于老师的进步,她开始将自己的视线放在了人心上。

    而我,已经不看人心了。

    对我而言,看见的是整个邦康、整个佤邦乃至整个东南亚的‘势’!

    我看见了被邪恶污染的土地上,骨瘦如柴的饥民将养分都供给给了邪恶之花;

    我看见花朵杰出果实后,掉落进土里又变成了参天大树,于是,一批又一批的孩子开始到树下乘凉,他们想的不是改变这片土地,而是爬到树顶可以看的更远;

    终于,有人开始疼了,开始哭闹、嘶喊!

    可迎接他的绝不是其他人的理解,是被这声音吵到后,瞪过来那些充满恶意的目光,和一句句‘再叫唤整死你’的咒骂。

    这群人没空理会环境给他们造成的痛苦,却对着噪音制造者冷言冷语,拳脚相加。

    因为,他们能打过他,因为,那个疼到了极点的人已经身体脆弱的无法反抗。

    吴民生好像听懂了,他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我则还是多了一句嘴:“民生啊,我帮不了任何一个穷人,可我能帮任何一个下定决心想要变好的人。”

    “再稍微等等吧,佤邦不是一天烂成今天这个模样的,自然也不可能用一天的时间立即变好,我说的话,你明白么?”

    我说话的时候多了一丝小心翼翼,我发现处于底层人除了如同蛮牛一样的倔强外,当他一旦发现了真相就会变得如同纸张般脆弱,假如他真的开始觉着不堪重负了,下一个选择马上会变成破罐子破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