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人也颇有几分怪才。”

    “自庐江到淮南,不过几条水路,数条小道,他好不容易越过了山川险阻到达淮南,却第一时间来攻合肥,呵呵……”孙策轻笑道:“用兵之道与常理相反,却又有奇效。”

    “此乃是,拒外而立足根本之略,恐怕是打算自南北包围寿春,让袁术无路可逃。”

    周瑜听到这,直接躺倒在了一旁,双手举起枕在脑后,看向船舱的天花板,叹道:“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折损了上千人,几艘战船。”

    “张勋不是张伯常的对手,而且那人手底下好像还有一群英杰,日后当是劲敌也。”周瑜已经意兴阑珊,此次跨不过合肥,便需要静待时机了。

    “伯符不可焦急冒进,此次慢他一步,并非是坏事,”周瑜的心性极好,只是稍稍失落,便重拾热忱起来,“目光”所见皆是期盼,“寿春战事至少还需一年,袁术败后,曹操休养生息也需数年,方可恢复今时的军马之盛。”

    “而,他尽力恢复之后,仍旧还需要防备冀州袁绍,我虽不知袁绍之能,但他麾下好歹有数百家族,名流、豪士无数,战将何止千员,北方之雄尚未明也,我等至少有五年时光,可以稳住江东。”

    “伯符,此乃是大好时机,又有何哀叹之处,我江东才俊定也不少,这五年时日固守本土,招兵买马,打造战船,日夜操练军士,也当为一地之雄,若要问鼎中原,可从荆州入手。”

    孙策展颜一笑,道:“此言,有理也,公瑾的意思是,刘表年迈,五年之后他未必还能稳住荆州局势,我们便可趁虚而入。”

    “哈哈哈!”周瑜躺着大笑出声,“不错,便是欺负他年老,心智还未必清醒,当初我收徐州军情时候,便发现如此,陶谦本年迈,治下士族自然有二心,原因倒是也简单,陶徐州虽有本事,懂得远交近攻拉动同盟,以壮大自身之能,在乱世即便没有那等豪横的底气,却也能够建立一番功业,只是要屈居人下而已!”

    “但他膝下之子,未能服众,待他行将就木时,世族为了得存,岂不是要各奔东西?而伯符你不一样!”周瑜兴奋的坐了起来,面带笑意:“伱颇有乃父之威,而武艺兵法更胜之,如此豪雄之气概,可收当年旧部于麾下,再图大业!”

    “两代,乃至三代之臣为何珍贵,堪称无价之宝,便是因为忠诚!他们会为了你,殚精竭虑、鞠躬尽瘁!”

    “而刘表,最终不可能守住荆州,或许十年之内,天下局势巨变,我等便可问鼎中原,如今袁术起此开端,篡汉自立乃是不敬,却也先行了此路,让大多诸侯都看到了结局。”

    “或许,仍旧还会有人心不死。”

    “这天下,终究要看长远,应当乃是我年轻才俊之天下也!”

    周瑜举手向天,意气风发。

    孙策饱含深情的看着他,反复咀嚼此话,而后摇头轻笑起来:“江左贤才,唯你公瑾有此心胸才能也。”

    “下令,回江东!立业于此地,固守待天下时变!”

    ……

    江东战船撤离,未曾对扬州淮南战事还有任何留恋,江东的一双豪杰也只是和张韩隔了一河而对,并未见面,此次交锋稍损而退,不动根骨。

    合肥局势,在高顺、典韦、张辽三人驰援之下,助张绣问鼎在了成德,在平原大破张勋兵马,杀七千余人,得数千战俘。

    败军逃亡寿春,让袁术形势更加危急。

    历经约半年征讨,曹军终于从四方将袁术团团围困,而此战之中投入之兵力,早已超过了之前号称的十万,概因大战初期胜负之势明了之后,倒戈之人太多。

    又自徐州来了于禁所领的五万兵马,吞下杨奉、韩暹的淮南叛军后,此消彼长,军力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

    寿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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